握着重剑摇摇晃晃，却坚持要学《惊鸿谱》中最难的守势"千山暮雪"。

    "此刻便是渊渟岳峙之时。

    "家主长剑出鞘，竟是柄未开锋的玄铁剑。

    父子俩背靠而立，剑气自然交融成太极图案。

    往生殿首领见状嗤笑："区区两个先天境..."话音戛然而止。

    王澈剑尖轻点地面，昨夜雷劫残存的力量顺着地脉蔓延，竟在青石板上绽出蛛网般的电芒。

    十二杀手脚下血色纸鸢突然自燃，森罗阵不攻自破。

    "这不是惊鸿剑法！

    "大长老骇然发现，王澈每一式都带着妖兽的凶戾，却偏偏被王振川中正平和的剑意引导成圆融之势。

    当第七个杀手咽喉溅血时，少年突然收剑回撤，吞岳剑发出不甘的嗡鸣。

    "再杀下去，你就控制不住妖血了。

    "王振川拂去儿子肩头落叶，这个动作让王澈想起幼时父亲为他拍去练剑沾的尘土。

    子时的剑庐飘着药香，王振川正在熬制紫参汤。

    砂锅咕嘟声里，他忽然开口："你母亲怀你那年，我们遇过药王谷叛徒。

    "王澈擦拭剑穗的手一颤。

    那枚褪色的剑穗是母亲临终前所编，此刻映着炉火泛出金红光泽。

    "那人说胎儿在吸收母体真气，必须用九转还魂丹续命。

    "家主搅动汤药的手稳如磐石，"你娘却笑着说这孩子定是天生剑种，在娘胎里就懂得夺天地造化。

    "王澈喉头发紧。

    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些，记忆中的母亲总是苍白着脸躺在病榻，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我们闯了往生殿的幽冥阁。

    "王振川舀起汤药吹了吹，"你娘拼着重伤抢来半颗丹药，这才保住你们母子七个月。

    "他将药碗推给儿子时，袖口滑落狰狞的旧疤——那是子母鸳鸯钺留下的伤口。

    少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