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当林初夏举起刀切开第二块蛋糕，刃口反射出阁楼气窗外的画面：暴雨中的梧桐树上，红外瞄准镜的光斑正锁定她的眉心。

    ---第三章罪恶对照落地窗将夕阳切割成蜂蜜色的菱形光斑时，电视屏幕正上演着荒诞的镜像双生。

    林冬阳把蓝莓松饼摆成天鹅造型推过来，枫糖浆顺着瓷盘边缘滴落，在柚木地板上凝成血滴状的琥珀。

    "本市最美慈善家捐赠的第十所希望小学今日落成。

    "新闻主播的声音裹着糖衣，镜头扫过哥哥抚摸留守儿童发顶的手——那只戴着梵克雅宝慈善纪念手链的右手，腕表边缘沾着肉眼难以辨别的硝烟反应试剂。

    林初夏的叉子突然在松饼层间卡住，金属与硬物碰撞的脆响让她太阳穴突跳。

    奶油夹层里嵌着枚镀银校徽，正是上周转学走的同桌书包上缺失的那枚。

    哥哥抿着锡兰红茶轻笑："新赞助学校的手工课作品，喜欢吗？

    "电视突然跳闪雪花，右下角弹出紧急新闻：缉毒警陈国荣的葬礼正在暴雨中进行。

    林初夏的瞳孔里，黑白色送葬队伍与哥哥领奖的彩色画面诡异地重叠。

    当镜头扫过遗照，她手中的骨瓷杯突然炸开细纹——那个满脸弹孔的警察，长着和心理咨询室陈医生一模一样的脸。

    "换台吧。

    "林冬阳用遥控器划出优雅的弧线，仿佛在指挥交响乐团。

    但频道切换的瞬间，林初夏看清了他拇指内侧的结痂——与葬礼新闻里曝光的弹壳底火痕完全吻合。

    液晶屏映出他瞳孔的刹那变形，虹膜纹路竟与遗照警服肩章上的缉毒犬图腾如出一辙。

    蓝莓汁在餐巾纸上洇出地图轮廓，林初夏用搅拌勺无意识描摹着，突然浑身发冷——这正是今早新闻里缴获的贩毒路线图。

    哥哥突然握住她发抖的手，体温透过定制西装袖扣传来诡异的低温："手这么凉，该喝热牛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