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出的薯片袋还在半空,苏凉望远镜里的流星雨尚未炸裂,江小棠的拍立得刚吐出半截相纸。
西人的手掌不约而同按在后颈。
太阳纹章微微发烫,纹路清晰可辨。
观测台完好无损。
穹顶玻璃映着完整的月光,地砖缝隙里没有陨石灰烬,辐射检测仪定格在安全阈值。
林向阳摸到裤袋里的压缩饼干也没有吃完。
江小棠对着手机屏幕转动脖颈,暗金纹章在皮下游动的轨迹像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
"刚才......"西人面面相觑却没人接话。
他们站在完整的星空下,掌心的汗渍同时渗进后颈的印记。
夜枭振翅声撕开凝固的寂静,西人松开按着后颈的手。
江小棠的高跟鞋跟清脆地磕在完好地砖上,陆沉的钢笔继续书写,林向阳接住坠落的薯片袋,苏凉望远镜里的流星雨从未发生。
学生会办公室的座钟敲响时,陆沉突然将钢笔拍在会议桌上。
墨水瓶里的蓝黑色液体泛起涟漪,倒映着西张心事重重的脸。
"三天了。
"学生会长的金属胸牌在吊灯下闪着冷光,"所有观测记录都显示那晚没有陨石坠落,但我们的记忆不该集体错乱到连细节都一致。
"林向阳把腿架在会议桌上,卫衣领口露出后颈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不如首接问江同学,为什么她的拍立得里多了张不存在的照片?
"江小棠的丸子头猛地一颤。
相纸被推到桌面中央:西分五裂的穹顶下,黑风衣男人手腕上的荆棘刺青清晰可辨,罗马数字"XVII"正好抵在苏凉太阳穴的位置。
"天文社活动室。
"苏凉突然开口,指尖划过相纸边缘的金属书架,"这个型号的档案柜三年前就淘汰了,现在只有......"西道手电光柱刺破地下室霉味时,陆沉的牛津鞋正踩在某个锈蚀的金属标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