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莉莉瞬间心慌,好久都没敢再惹这个疯子。
如今再见到她,才想起这桩往事。
而姜问纾刚刚最后的反威胁,其实只是诈一诈她而已。
她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只是隐约记得,那时姜雨薇提起过,和她同班的许云莉成绩并不好。
连入学考试的绘画作品都是花钱买的。
这样的人真的能靠自己进云夏尔?姜问纾有些不信。
所以这才试了试。
不过看她瞬间僵住的表情,姜问纾知道自己猜对了。
莉莉不来招惹自己便罢,她若不老实,自己也不会任人宰割。
……
下班后,姜问纾照例步行走到附近的商场。
孟淮砚一定要求司机接送,她推脱不开,只好退而求其次,让司机等在这里。
起码,没那么引人注意。
她走到车子旁,司机下来给她打开车门。
姜问纾没有注意到,今天的司机神情格外紧张。
她正要上车,才一抬眼身子却是一僵。
孟淮砚?
坐在最里面的人,不是他又是谁?
他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好几天吗?
孟淮砚坐在最里侧,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脸也映衬着分外冷凝。
见她上来,也只是将目光淡淡的投过来。
他在生气。
姜问纾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虽然她对孟淮砚并不熟悉,但此刻他的情绪却能明显的感受。
她暗中揣测,莫非是这次外国谈判之旅并不顺利,所以孟淮砚不高兴?
想到这种可能,姜问纾将本要问好的话又重新咽回去。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惹他了。
车子已经平缓的驶出,她悄悄的朝着车门移了移,尽可能离孟淮砚远一些。
省得被波及。
她的小动作被孟淮砚尽收眼底,他唇瓣微抿,本就漆黑慑人的眸底更是泛寒。
她就没什么要跟自己解释的?
他心中憋气,半晌,才声音冷硬的开口:
“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姜问纾抬眸看了他一眼,如实说了这几天的事情。
包括去了奶奶那里,以及工作上的一些事,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
孟淮砚默默听着。
其实这些事张特助每日都会汇报给他,对于姜问纾的行动轨迹,他无比清楚。
但,他想知道的她没说。
忍了又忍,见她依旧没有坦白的迹象,孟淮砚终于将照片拿给了她。
他本不想如此,因为这样会显得他像一个妒夫。
他提前三天回国本就已经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让他烦躁不已。
他不想再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可他发现如果不挑明,姜问纾就打算一直回避这个问题。
而张特助查到的资料里,两人之前并未有过接触。
从完整的照片看似乎也表明那只是个意外。
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他想听姜问纾自己说,所以才回来了。
姜问纾慢吞吞的接过他手中的照片,等看清后,惊讶的怔了一瞬。
孟淮砚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照片上,正是被拍到的她和萧予。
甚至不止是刊登的那一张,还有许多是未曝光的。
“你怎么有这些……”
她忍不住问道。
孟淮砚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姜问纾这才意识到他似乎误会了,于是解释道:
“我不认识他。”
并将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她以为这样一张照片,不会有人能认出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所以才没打算说出来。
却没想到孟淮砚才一回国就看到了。
她哪里知道,孟淮砚是看到照片后直接就飞回了国内。
对于的她的解释,孟淮砚不置可否。
他只是深深的凝视了她片刻,随即收回视线。
……
回到家中后,陈姨也对孟淮砚的回来表示惊讶。
看着司机从车上拿下来的行李,姜问纾这才明白他是下了飞机后直接就去了她那里。
她以为孟淮砚才回来会很忙,便先回房间去换衣服。
而孟淮砚看着她的背影,默默跟上。
进了卧室后,他将门反锁。
第23章
太凶残了
姜问纾将外套脱下,看到孟淮砚进来时也没多想,只以为他是回卧室拿什么东西。
本来这也是他的家。
直到她进入衣帽间,发现孟淮砚也跟着进来时,才生出一丝警觉。
衣帽间的门被关上,他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姜问纾的身上。
晦暗明灭的视线,让她冷不丁的心跳开始加快。
她下意识将要摘下来的围巾在胸前又拢了拢。
孟淮砚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将她逼至衣柜的拐角,再无退路。
她的外套已经脱下,只剩一件墨绿吊带长裙。
屋内温度高,倒也不觉得冷。
只是孟淮砚的目光太过放肆,即便什么都没做,还是让她忍不住颤了颤。
孟淮砚抬手,慢条斯理的从她的手中抽出围巾,缓缓的帮她解开。
最终拿下,扔到一边。
他微微俯身,靠得更近了一些,姜问纾下意识抬手挡住,手直接抵住他的胸膛。
孟淮砚一把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手心正好覆在他心脏的位置,越来越快的心跳让人掌心都在发烫。
姜问纾诧异的抬眼看向他。
他的心跳好快。
但当事人沉浸在姜问纾羞红的侧脸中,自己也没有注意。
他低头,吻了吻她殷红的耳垂,哑着嗓子问道:
“有没有想我,嗯?”
温热的气息如电流一般四散,让姜问纾腰间忍不住一痒。
她硬着头皮也没能点头说出‘想’这个字来。
所幸孟淮砚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此时的他已经彻底忘记想要质问的本意。
他将人推倒在小沙发上,覆身上去,看着明显慌乱的姜问纾,他眼眸一暗。
……
姜问纾被他吻得昏天黑地。
即便两人之前已经有过在林市的那一次,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羞涩和紧张。
孟淮砚的吻明显有些急躁,甚至都来不及将人抱去卧室。
衣帽间的小沙发本就是准备临时休息时用的,所以很是窄小。
此时容纳两人已是十分艰难。
姜问纾一颗心怦怦直跳,从攥着孟淮砚的领口,到紧紧攀着他的臂膀。
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会掉下去。
直到她筋疲力尽,整个人瘫在绵软的沙发上。
像是浑身散了架。
孟淮砚像是怕她冷一般,随手捞了一件他的白衬衫盖在她的肩头。
然后起身去外间。
此时的姜问纾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哪里会冷。
但她还是将衬衫穿好,微微背过身子,胡乱的系了几颗扣子。
她不知道孟淮砚去了哪,她只想快些躲进浴室。
只是才起身,门又被打开。
孟淮砚拿着一个薄毯进来。
从卧室到衣帽间有一条内部小走廊,他本是怕外面冷所以想拿件毯子,再将人抱回卧室。
但是一进来,就看到了让人几乎把持不住的一幕。
姜问纾身上只穿着他的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隐隐露出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痕。
衬衫的衣摆有些长,但也只是堪堪遮到大腿,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长腿。
她脸颊的绯红还未消退,眸底也还残留着潋滟的水光。
朝他看过来时,还带着微微的颤动。
她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想要后退一步,却正好碰到沙发,直接坐了下来。
孟淮砚幽幽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这一切对他来说有些太过刺激了。
不管是姜问纾穿着他的白衬衫时不经意的诱惑姿态,还是她脸上那抹浑然天成的妩媚。
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招架的视觉盛宴。
他缓缓走向姜问纾……
*
一直胡闹到快凌晨,姜问纾才终于能安安静静的趴在枕头上,微微喘息着平复悸动的心跳。
太凶残了。
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
她在无声的咆哮。
孟淮砚不是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吗,他不累吗?!
为什么会这么有精力?
姜问纾忽然觉得,她想要顺势利用这一桩婚姻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想当然。
首先在这种事上,她怀疑自己这身子可能就招架不住。
姜问纾脑海里突然飘过一句广告词:
感觉身体被掏空。
对,此时的她就是这种感觉。
连肚子饿的咕咕叫她都没有半分力气起床去吃些东西。
她甚至想着,算了,明天若是胃不舒服就提前吃药。
这样想着,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她拿起一看,是阿嫱团队新组建的工作群,将她拉了进去。
姜问纾瞬间将刚刚后悔结婚的事抛到了脑后。
还是值得的。
起码,她可以放心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会被姜家和妈妈干涉。
另一边,一楼的孟淮砚在厨房。
厨师见两人一直没有吃晚饭,便将做好的东西保着温,随时准备着。
孟淮砚下楼后,就让厨师先离开。
厨师受孟家老夫人嘱托,忍不住道:
“先生,这碗鸡汤是特意炖给太太的,里面放了徐大夫准备的中药。”
“嗯。”
厨师离开后,孟淮砚挑拣了两个小笼蒸包,和一些青菜菌菇以及几块鱼肉放在托盘,然后静静等待着还在加热的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