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栀反反复复脑子里都是刚才越母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去想,越母是真的把她当成越春寒了吗,明明之前赵延霆还说越母意识清醒不会认错人,她是不敢面对越春寒,所以把她当做越春寒道歉来缓解心里的歉意和心虚吗,还是说真的意识清醒到这种程度。
越春寒夹了一筷子红烧肉给苏栀:“栀栀,尝尝这个,我炖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不想辜负越春寒的好意,看着他的眼,苏栀强忍着心里的情绪夹着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刚刚咬上去还没进嘴里,就感觉到胃里一顿翻江倒海,苏栀只觉得很想呕。
她放下筷子痛苦的捂住嘴,站起身朝洗浴室内跑去。
越甜甜原本吃得欢实,见状惊讶的瞪大了眼:“栀栀姨姨没事吧?”
越春寒起身跟着苏栀往洗浴室走,不忘安抚她:“没事甜甜,你先吃,爸爸去看看姨姨,别担心。”
“哦……”越甜甜眨眨眼,乖乖的点头。
城市里不像是农村,取水需要用压的井水,四合院内已经用上了自来水,苏栀趴在池子前干呕,她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觉得身体难受,总是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最后只能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脑袋涨得更疼了。
越春寒进来看她这副模样,慢慢的给她顺后背安抚她:“栀栀,怎么了,是我做的菜味道太难吃了吗?我要不要回锅把菜重新炒一遍?”
“不用了……”
苏栀艰难的洗漱好,她的脸颊上都是水珠,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抬起头时越春寒才发现她眼眶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干呕吐的。
越春寒表情凝重:“栀栀,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要不要去看看?我知道医者不自医……”
“我没事。”苏栀重重喘息一下,看越春寒似乎还要对她说些什么,她忽地伸出胳膊搂住了越春寒的腰。
越春寒刚张开的薄唇瞬间合住。
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紧紧搂住他腰的苏栀,低声询问:“栀栀?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越春寒。”苏栀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越春寒的胸口缓慢的蹭着他:“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
“说什t么?”
越春寒顿了顿反应过来,眼瞳颤了颤,垂眼看她:“栀栀,是有人对你说些什么了吗?”
苏栀好半天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越春寒觉察出来不对劲,刚想低头去看看苏栀的情况,就感觉到胸口一阵湿润,他一怔。
他的栀栀,哭了。
苏栀蹭着他的胸口,再次抬起眼的时候和他对视,越春寒看到了一张带着泪痕满脸湿润,眼眶红红的面容,苏栀睫毛都哭湿了,她仰着这张白皙的小脸含着两包泪在眼眶,湿润的看着他。
“好疼啊越春寒,是不是好疼,身体上疼心理上也是,你那时候腿伤感染还发着高烧,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是不是很疼。”
越春寒伸出手掌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用指腹抹去苏栀脸上和眼角湿润的泪痕,对着这张哭得眼眶红红的脸轻轻的俯身去啄,半哄半呢喃着:“就是知道我的栀栀心肠这么软,我才不想告诉你,怕栀栀你担心……结果你还是知道了。”
苏栀去锤他,推开他,脸上的泪痕止不住往下淌,她很生气:“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岁月静好住在家属院,如果你不回来是不是这辈子他们都能得到厚待,凭什么这样,你当时那么难受,他们为什么能这样毫无负担的继续美美生活,越春寒,我觉得不公平!”
越春寒面色不变,轻轻的把苏栀搂在怀里:“我知道的栀栀,别担心,不该是他们有的东西我都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的,栀栀。”
苏栀忽地就想起来当初她在处理原身家庭事情的时候,越春寒为什么态度那么平和,也许他是不想她变得和他一样失去家人,失去亲情吧。
“越春寒,我和甜甜才是你最亲的亲人,不要在意他们,同样的,我有你们两个就够了。”
苏栀抱紧越春寒,忽地踮脚,搂住越春寒对着他深深地吻了上去。
第216章
越春寒感受着唇上的触感,他睫毛低垂,似是有点发怔,但很快薄唇被苏栀重重的啃咬,他的脖子被苏栀压着被迫低下,迁就苏栀。
他不敢乱动,但是呼吸却逐渐粗重,唇瓣的互相贴合亲密无间,苏栀紧闭双眼,动作越来越激烈,她眼角还带着眼泪,因为刚哭过鼻头都是红红的,脸颊上还有刚才清洗时的水痕滚落,打湿了她的刘海。
越春寒本来就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此刻被苏栀淡然,火苗逐渐的越燃越旺,他伸出手搂住苏栀,把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紧贴,如同钳子一样的手掌宽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绷紧,苏栀本就纤细的腰肢被他搂着像是要嵌入身体里一样。
越春寒的另一只手放在苏栀的后脑勺,本来一般都是他对苏栀进行这种亲吻事情的,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苏栀强吻了,而且他的栀栀还动作这么激烈。
越春寒唇角轻扬,压着苏栀的后脑勺反攻回去,苏栀脸颊上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丝一点点垂下,但远比额头水珠滚的更快的是苏栀唇角咽不下的水痕,亮晶晶的顺着苏栀的下巴一路下滑,落在她的锁骨处,给本就精致欲色的锁骨更平添了一份色气。
狭小的空间内两个人的呼吸逐渐加重,苏栀被压迫的喘不过气,越春寒黏着她的唇不放,甚至还有闲心安抚她:“栀栀,呼吸。”
苏栀刚喘了一口,她整个人被越春寒抬着放到了水池台上,漂亮单薄的裙子被台面上的水痕打湿,湿漉漉的粘在她的大腿上,露出清晰的腿部线条,流畅纤细。
越春寒用手垫了一下,确认台子不是很凉,才放心的把手抽了回来,重新落在了苏栀的腰上。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越春寒穿的也一天比一天单薄,此刻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薄衬衫,被水打湿以后贴在身上略微透着点肉色,勾勒出他那身健硕的肌肉,他胸口的胸肌每次的颤动苏栀都能看得清楚,尤其当他克制地略微用力攥紧手,胳膊上拱起的漂亮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特别性感。
苏栀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那种单薄纤细的美少年,但和越春寒在一起后,她却彻彻底底的改变了自己的审美,这种极具力量感的鲜活**,每次触碰到被搂住的时候都特别的有安全感,而且实在是充满了男性的荷尔蒙。
越春寒浑身紧绷,连那双漆黑的瞳孔颜色都越来越深邃,他的薄唇紧抿,浑身能够看出有克制性的努力在控制力度,连触碰到苏栀腰肢的大掌都在尽可能的不伤害到苏栀,避免在她本就娇嫩的皮肤上印下指印。
“栀栀……”
越春寒的声音沙哑,喉结也在一下下的滚动着,明明刚才在洗手池清洗面部的人是苏栀,可越春寒脸上竟然和苏栀一样有着水痕滚落,只不过苏栀淌下的是水,而越春寒淌下的是汗。
他强忍着,眼瞳深邃如墨:“不要老是调戏我了,这样我会很难受的。”
“我没调戏你越春寒,我是认真的。”
苏栀坐在洗手台上,但即使这样她的身高也不如越春寒高,她微微扬起白嫩的脸,巴掌大的脸蛋上一双狐狸眼上扬着,眼睛亮亮的,潋滟春色,顾盼生辉。
身上的裙子被水打湿,苏栀像是觉得这样穿着不舒服一样,扯了扯裙子,
苏栀的腿伸长,落在越春寒的腰上,被他一把攥住,越春寒眼瞳黑沉:“栀栀,你是认真的吗?”
苏栀的鞋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只,她用那只光着的脚踩踏在越春寒的身上,落在他蓬勃的位置上,很快又滑了下去。
她看着越春寒开口:“越春寒,来吧。”
越春寒呼吸一瞬间急促,他双目灼灼,搂紧了苏栀的腰,把她往自己的身上紧贴,已经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情绪瞬间点燃,他的眼瞳里像是在酝酿着一场风暴,浑身的肌肉都开始紧绷。
终于,不知何时最后一根紧绷的线断开,仅存的理智已经彻底消失,越春寒疯狂地托举着苏栀,伏在洗手台前,对着苏栀重重的吻了上去。
镜子擦的干干净净,上面晃动着的人影频率越来越快,肤色也越来越红,不知何时一只手掌撑在上面,凌乱的黑发在镜子里披散了女生一身,却遮不住那斑驳的痕迹。
苏栀不知道为何最近情绪波动跟大,尤其是某些东西好像在逐渐的削弱,比如理智,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知晓现在是正午时分,是周围邻居还在吃饭睡觉的时间,明明应该保持安静的,就像昨天下午一样。
可她还是放弃了理智。
她紧紧搂住越春寒,纤细的手腕上漂亮的玉镯随着她的动作晃啊晃,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内已经全是水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最先开始招惹越春寒的人是她,可被欺负的说不出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哭着求饶的也是她。
苏栀和越春寒体力的差距实在是过于明显,一个已经快要不行了不停推搡要跑,一个才刚刚舔了舔唇想要开始享用正餐。
一个蜜色肌肤,脱去上衣后露出全身饱满健硕的肌肉,一个皮肤白皙,后背和前胸被烙印下一串串重叠的花瓣色印记。
越春寒不停地哄着苏栀,在她满是泪痕的脸颊亲吻着,哄劝着,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吃了一遍又一遍。
越春寒身上很烫,他本身就火力壮,宛如火炉一样,平时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越春寒是苏栀的暖手暖脚炉,而现如今在褪去了外衣以后苏栀怕冷,即使想跑想挣扎,却还是因为想要获得暖意而凑过去,然后就被按着腰继续哄骗动作。
偏偏因为老旧的四合院不隔音,苏栀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所以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泄露声音,可那些破碎的音节还是忍不住的顺着她紧捂着的唇泄露出来,带着哭腔的音色逐渐沙哑,甚至还能听得见几句埋怨的骂声。
“不是人……”
越春寒每次听苏栀这样骂自己,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会很开心像是受到表扬一样扬起眉,连黑黝黝的深邃瞳孔都要亮一亮,在苏栀身上不停活动着的薄唇温度越来越灼热,唇角高高的扬起。
“栀栀,这才刚开始呢,抱紧我。”
“唔……”
苏栀总算是知道越春寒这段时间憋的有t多么难受了,之前的那些憋闷的情绪此刻已经全部在她身上尽数施展,苏栀觉得每一寸皮肤都疼,甚至怀疑自己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寸好的地方,到处都是痕迹。
越春寒就像是野狗撒尿划地盘一样,用他的薄唇在她身上每一片皮肤都烙印下痕迹,打上独属于他的标签。
苏栀气得反咬他,明明是用牙齿啃咬出一小圈痕迹,可越春寒看着却好似不痛不痒,甚至感觉很开心似的扬眉,对她道:“栀栀原来对我的爱意也这么浓厚。”
苏栀预料到他这幅表情不会有什么好话,刚谨慎的后退,就被越春寒一把抓住腰,笑得眉眼弯弯:“既然这样,再多来几次吧。”
苏栀:“!”
救命!这是非人类吧,他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吗?!这真的是人类的体力和能力吗……说他是牲畜真的不是冤枉他啊……
苏栀和越春寒一直都没出来,倒是洗手间内有很奇怪的声音间歇性传来,在饭桌上自己独占一整桌好吃的的越甜甜感觉有点奇怪。
她嘴里塞的满满的全是肉,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越春寒做的红烧肉确实是很好吃,不比赵立娟的手艺差多少,甚至还要比她的舍得放料,口感更好。
可即使口感再好,桌子上只剩下越甜甜一个人,她的栀栀姨姨和爸爸全部都不见了踪影,越甜甜吃了几块看着空荡荡的桌子,只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栀栀姨姨,爸爸,你们什么时候才出来呀,饭菜都凉啦!”
里面的声音停顿了片刻,越甜甜听到爸爸沙哑的声音传出来:“甜甜你先吃吧,爸爸和栀栀姨姨都不饿,等下我们再出去,不用管我们。”
“哦……”
越甜甜听爸爸的声音确实是很有力,不像是饿肚子的样子,倒像是吃饱了一样,她思考了一下下还是准备听爸爸的话,自己先吃算了。
栀栀姨姨刚才吐的那么厉害,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里面吐呢,身体不舒服的话她也不能催促栀栀姨姨呀。
越甜甜乖巧的坐回去慢慢吃着自己盘里的肉,她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爸爸也在里面吃着自己的大餐。
越春寒舔舔唇,搂住刚才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音的苏栀,把她搂到怀里,他亲了苏栀红的要滴血的耳垂片刻,沙哑着嗓子道:“栀栀,我继续开动了……”
镜子里面的人影开始乱晃,两种不同色泽的皮肤交叠碰撞在一起,苏栀偶尔抬起头,正对着她的那张镜子里清晰地露出她满是潮红的脸,还有那双迷蒙着满是泪痕的双眸。
戴在她手腕上的玉镯子颜色透着粉,可苏栀如今身上的皮肤却要比镯子的颜色还要粉,尤其是那些斑驳的痕迹,甚至红的刺眼。
“栀栀,我的栀栀……”
第217章
红烧肉已经凉了。
越春寒去厨房重新热一下,看着国内不停加热冒热气的红烧肉,他唇角高高翘起,黑亮的瞳孔微微眯起,一副餍足的模样。
明明肩头还被咬了好几个牙印,可他愣是像一点感觉都没有,整个人充斥着懒洋洋的感觉。
难得吃了份饱饭,真好。
但苏栀还没吃呢,越春寒热了饭,准备端去房间里给苏栀吃。
房间内苏栀被被子紧紧覆盖,遮住了身上已经完全不能看的斑驳痕迹的皮肤,她全身散架般疼痛,看着越春寒端来的东西完全没有半点想要吃的意思,虽然没了力气,但也同时没有了要吃饭的力气。
好累啊,牲畜!
苏栀眼眶还红红的,锁骨处的那颗红色小痣被越春寒弄的颜色越来越深,红的艳丽,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的地方。
苏栀越来越觉得越春寒像是大型犬,只有狗狗才会有这种宣示主权划地盘一样的行为吧,真的是……
“我吃不下了,我要睡觉。”苏栀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住,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越春寒劝了她几下,见苏栀坚持也就把肉放到了一旁,想着等她饿了的时候再重新热一下,转身重新上了床,非常习惯又自然地搂住苏栀,把她倚在自己的胸口,揽着她的腰安抚她:“栀栀,我陪你一起睡。”
苏栀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今天确实是荒唐的不行,经历过之前的事情之后,苏栀的浑身都非常的疲惫,连指尖都抬不起来,越春寒搂住她的时候身体又像小暖炉一样。
苏栀早就已经习惯了越春寒的怀抱,她枕着越春寒的胸肌被他搂在怀里,不知何时闭上眼睛竟然真的昏昏欲睡起来。
苏栀最近的觉是真的多,不知道为什么能够睡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又会很快的睡着。
今天下午也不例外,依旧是睡了非常满足的一个午觉,本来苏栀还能继续睡,但他们家院子忽然变得非常的吵闹,有人砰砰的敲响了他们家的门。
是院子里苏栀并不认识的邻居,来人表情凝重且慌乱,带给了他们一个消息。
————越母去世了。
虽说是早就预料到越母活不长时间,她的症状早就有预料,但是真的收到这个消息,苏栀还是下意识愣住了。
在她身后开门的越春寒似乎身体也有些僵硬,但很快回神。
苏栀感受到了那种生命转瞬即逝的感觉,明明今天中午的时候越母还在她的面前正常的呼吸说话,她还喂了对方一碗饭,能够吃得下那么多饭,苏栀本以为这是老人身体有所好转的征兆。
……结果,是回光返照吗。
苏栀对于越母这个人性格的复杂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有愚昧的一面,有恶毒的一面,也有年老后的可怜一面,苏栀对她不是很熟悉,更熟悉她,和她有着无法切割的血缘关系的人……是越春寒。
苏栀抬眼去看越春寒,发现他眼中情绪明明灭灭,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甚至苏栀觉得他的情绪冷静到可怕。
越母最后的那些话是对着她说的,越春寒没能收到越母的道歉,苏栀不知道这是好的还是坏的……无所谓,反正人都已经去世了,不管越母当初对她哭着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还是为了让自己走的不后悔不歉疚,都已经结束了。
越春寒和这个家庭最浓烈的血脉关系已经斩断了,剩下的,已经无所谓了。
“去看看?”苏栀回头问他。
越春寒是不抽烟的,但他手里摸索着,像是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来分散注意力一样,他顿了顿开口:“别去了,你别吓到,下午不是见面了吗。”
越春寒的声音轻飘飘的,飘散在空气中,苏栀听得清楚,也就没再多问。
他们两个站在屋子里,越甜甜好奇的趴在苏栀怀里,他们三个人一起看向门外。
灯光亮的刺眼,赵立娟和越致远的哭嚎声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在安抚他们的情绪,四合院内那些个平时不怎么能见到的人都走了出来,自发的帮赵立娟他们做事,安抚他们。
而几米之外,他们一家三口像是和这种情绪隔了一层结界。
远处的嚎哭声,痛苦的喊声,还有越致远和赵立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完全没能带动他们的情绪。
苏栀和越甜甜对越母感情不深,她俩哭不出来,更何况苏栀还知道了越母之前对越春寒的所作所为,此刻情绪没有半点波动。
越春寒也表情平静,两只手搭在苏栀的肩膀和越甜甜的头顶,他们三个站在一起,像是三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冷淡的看着对面一群人的哭嚎和泪目。
有人似乎对着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明明和越母做了不久邻居的他们都哭得悲伤,他们这三个明明是越家人,比他们还要和越母血缘亲近的人竟然没有哭嚎一点,这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相比之下,赵立娟和越致远的所作所为,那哭得快要崩溃的模样,才更像是“孝子”所为。
赵立娟和越致远哭了好半天,苏栀都有些佩服他们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泪水可流,总觉得后来的眼泪都有些假了。
好不容易等人潮散去,赵立娟和越致远喊住了他们的名字:“春寒!苏栀!”
越春寒和苏栀互看一眼,走近,却听到赵立娟的声音缓缓开口。
赵立娟一边哭一边道:“春寒,你也知道你哥的工作就是个普通的闲散文员,根本没有多少钱,我们家春生t正值用钱的时候上学费用也大,我们日子本来就过得捉襟见肘……春寒,你和妈虽然当年有矛盾,但是都已经过去了,她临走之前还惦记着你,我和你哥就是想让妈有个风风光光的葬礼,毕竟到时候要来的客人不少,弄的太寒碜不好,我觉得这个钱也就春寒你能拿的出来了。”
苏栀和越春寒听了她的话觉得好笑,赵立娟和越致远竟然想要让他们出钱替越母办葬礼。
明明越春寒这么多年在外他们都没有关心过越春寒,也明知道当初他们做的那些个肮脏事儿,但是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这些话,还拿越母当借口。
越春寒轻笑:“大哥,你也知道我是农村里出来的,我哪能有那么多的钱,你和我开玩笑呢。”
“怎么没有———”
赵立娟此刻的声音竟然有些尖锐,她的双眼明晃晃的落在苏栀手上的玉镯子上,眼里的嫉妒已经几乎要化为实质了:“苏栀,当大嫂的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但是也是为你好,做女人的就要学会勤俭持家,不要把钱花在这些没有用的地方上,况且你们都有钱能买这么贵重的玉镯子了,难道就没有钱来为妈置办葬礼吗?”
苏栀见她越说越离谱,也冷笑着开口:“那大哥大嫂呢,我买玉镯子只是为了弥补一下没能得到的礼物,大嫂房里应该有两份一模一样的见面礼吧,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卖掉,应该也能得到钱来置办葬礼吧,况且大哥大嫂是城里人,这么多年在城里应该也有不少积蓄,哪里需要我们乡下的农民来凑钱拿钱。”
赵立娟和越致远一噎。
越母那个盒子里的东西被调包了确实是他们干的不错,苏栀挑这个理他们确实没办法反驳,可是平时装装样子做做孝子的名头还可以,毕竟不需要付出什么东西,可现在要办一场像模像样的葬礼可需要花费不少金钱。
越母已经死了,赵立娟和越致远本来就抠门,越母活着的时候尚且对她不是很好,等她死了他们更不想在她身上花什么钱了,每花的一分钱都让他们感觉肉痛,觉得和打水漂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们不想花钱,越春寒也不愿意拿钱,到头来难不成就让越母的尸体在屋子里呆着,等着烂掉?
赵立娟和越致远倒是现在有点后悔自己非立什么“孝子”的名号了,这个名号导致他们不能做出任何不孝顺的事情,如果越春寒不愿意掏钱,甚至耗不到最后,他们也得乖乖的掏钱出来,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让越母的尸身就这么在屋子里放着……毕竟,他们是孝子啊。
不说外人对他们的评价,赵立娟和越致远也觉得晦气,怎么说也不能让越母的尸体就这么放在屋里。
可他们实在是觉得不甘心,一项占便宜占惯了吸血吸惯了的他们两个,一想到要自己掏钱办葬礼花费那么多钱,用在越母身上,他们就觉得烦躁,觉得浪费!
越致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越春寒:“春寒,怎么说也是咱妈,当初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人都已经没了,惦记那些也没意义了,我和你嫂子是真的没钱了,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妈就这么在家里臭着吧,要是爸泉下有知该有多么难受啊……”
“就是就是,妈多可怜啊,她那么喜欢你……”
赵立娟。边跟着抹眼泪,一边不忘记抬眼扫视越春寒和苏栀脸上的表情。
“可以,但咱俩都是母亲的孩子,关于葬礼的钱咱们一人一半。”越春寒冷静的开口。
虽然他和越母之间确实有过以前的不愉快,但是人都已经死了,他也不想追究那么多了,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关于葬礼的事情他出钱买个心安,权当最后一笔钱买断了他们之间的血缘纠葛,送他的母亲好好入葬。
越致远黑了脸,原本他是想一分钱都不掏的。
赵立娟更是直接开口:“春寒你们都有钱买这买那的,买肉一买就那么多斤,买镯子也是都不犹豫的直接就买了,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我们来掏钱办葬礼,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越春寒懒得理她,直接开口:“如果不是一人一半的话,那葬礼我就一分钱都不出了,全部由大哥出钱吧,反正大哥是孝子名声在外面很响亮的,到时候让大家看看孝子办成了什么样的葬礼。。”
越致远和赵立娟顿时满腹的话都憋了回去:“好,那就一人一半掏钱。”
“不用,棺材和那些贵重的我来掏钱,你们置办酒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