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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以致于玉灵在他的耳边气急败坏地咒骂:"什么娲凰神脉,竟然这么不经用!这才多大的阵法强度,琉澜的身体竟然就承受不住了!枉费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心思!我要成为创世神女的路,也断了!"
他没有向以往一样立马去安抚她。
甚至忽然觉得,从前"错也是对"的玉灵,变得很聒噪。
他竟然是冷冷地怼了她一句:"琉澜命都没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玉灵立马噙了泪光。
梵虚也没向从前一样,立即不知所措,恨不得跪在她的面前。
而是对她熟视无睹,直接离开。
任凭玉灵在后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头。
此时他的手中,抱着装着琉澜身体粉末的盒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禁术失败、琉澜身碎的时候,他将那些碎末全都收集了起来。
明明过去看着活着的琉澜,他看她一眼、碰她一下,都要在心里做很大的建设。
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心爱的玉灵,在委屈求全。
才能去向琉澜示好。
事后,他却又觉得自己脏了,总要用天灵水将自己洗数遍。
可现在,对着琉澜的尸灰。
他却恨不能把它们,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不管是修炼还是外出,他都要将装尸末的盒子,带在身上才安心。
他试过将盒子扔开,可盒子才离开他一会,他就心慌到要窒息,直到重新把盒子拿回来,这种感觉才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是他间接害琉澜被剔除仙骨,沦为人尽可欺之废仙,处境凄惨。
可他从不后悔。
因为只要是为了玉灵所做的,哪怕是让他粉身碎骨也愿意。
更不用说他做上几件坏事。
后来他把琉澜娶了回来。
看着琉澜将他视为救赎,他心中是以高位者的姿态,将琉澜视作低贱的。
哪怕他娶她,只是为了夺她神脉。
他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因为为了对玉灵的爱,一切都可以让位,包括琉澜的一切。
可,他从未想过要了琉澜的命。
甚至他想着,琉澜没了神脉后,从此只能活在他的庇护下,也挺好。
可现在,琉澜怎么就死了呢?
"本尊的琼液酒,怎么还没送上来?"梵虚抱着琉澜的尸末,独自怅然。
女侍慌忙送上了酒,慌乱道:"仙尊大人,从前您的起居,都是琉澜夫人亲自安排的!今日不知怎么了,一直没看到夫人的身影!"
梵虚这才想了起来,成婚后,琉澜一直待他极好。
贴身照顾着他一切近身事宜。
他喜欢吃什么、何时要做什么、繁累时怎么将他安抚......
她全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从前他刻意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一切都被忽视。
可此刻她的每个举动,竟在他脑海里刻印得那么清晰。
怎么挥也挥不走。
女侍又阴沉沉地道:"琉澜夫人是真将自己当主子了!对仙尊如此怠慢,定该叫她吃些苦头!"
"放肆!"梵虚怒得将女侍一掌挥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