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
抖了一下。
「陆总,节哀。」
他颤抖着。
我无法说话。
我已经发不出声了。
只把怀里的人。
裹紧了一些。
抱得更紧一些。
好冷啊。
全身都好冷。
「小晚,你醒来,好不好?」
「我不从商了,我就做个普通上班的,我们在几十平的小房子,过一生,就好了。」
「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不要了,一餐四季,我们一起散步,一起去看夕阳,好不好?」
她无法回应。
一个字,都不会对我说了。
陆公馆的门打开。
车子开进去。
门头。
已经挂上了黑色的挽联。
我抱着她下车。
家里的人。
都出来。
迎接她了。
「太太。」
起伏的哭声里。
雪花落在她的脸庞上。
也来送她一程。
29
周晚的葬礼。
办得很隆重。
我就这么一个太太。
即使很晚。
很晚。
我也要把最好的给她。
不过。
我这样的人。
又怎么可以,再说爱她呢?
无人能理解。
只是。
我还是要厚着脸。
说一声。
我很爱她。
悼念的队伍离去后。
我放下最后一支花。
在墓地里。
站到雪下得最浓时。
吻了一瞬。
冰凉的墓碑。
「宝贝儿,你永远是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