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冷笑一声出了门。
    终于,现在轮到我朝他砸门了。
    我爱钱,我当然爱,我能为了每个月五十万当个傻子,又怎么能不要傅闻靳的天价遗产呢?
    这世界上最盼着他死的人,只有我。
    5
    门外的两个人紧张兮兮地看着我,尤其是李南一,眼眶红了一圈。
    看样子,应该刚刚对着徐玥哭过。
    「他怎么样?」李南一凑上来问我。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等他死了你再来通知我吧。」
    李南一皱着眉,「予禾,我知道傅闻靳对不起你,我不替他说话了,你们回去吧。」
    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让我走,我是真的要走。
    离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楼下的车旁抽了一地的烟,七楼最中央的病房是傅闻靳的房间,里面开着一盏昏暗的灯。
    没有人影,只有傅闻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等死。
    我好痛快,这么多年,那个孤零零的身影从我变成了他。
    我是真的很想笑。
    徐玥从车里敲敲玻璃,用口型示意我上车。
    我拉开车门,「走吧,徐小姐,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喊我林总了。」
    徐玥笑我,「有钱年轻死老公,怎么什么好事都叫你赶上了啊?」
    我戴上墨镜,开车离开了医院。
    「是啊,怎么什么好事都叫我赶上了呢?」
    敞篷跑车在黑夜中不停地灌着风,我们两个人穿着黑裙子,冻得瑟瑟发抖,也不肯关。
    徐玥痛快地放声大喊,「去他妈的李南一!去他妈的傅闻靳!」
    我扬起红唇也笑了。
    再见了,傅闻靳。
    我说过的,如果我跟李希儿再见面,这个场面一定很难堪。
    我这个人不说空话,因为我们的的确确再见面了。
    也的的确确很难堪。
    李希儿坐在咖啡厅哭得稀里哗啦,鼻涕跟眼泪齐飞。
    我撇撇嘴角,照傅闻靳上一个秘书可差远了。
    「林予禾,闻靳病了你知道吗?」
    我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杯,「知道啊。」
    「那你怎么不去看看他!」李希儿拿起手绢擦擦泪,「你知道闻靳病得有多严重吗?!」
    拜托!我知道那个做什么?
    我又不是他的主治医生。
    「知道,我一直在等他死呢。」我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啊,还是热咖啡更好喝。
    李希儿明显怔住了,大概她也没能想到我如此恶毒。
    可她应该清楚,人是会变得。
    劝不了我,李希儿又自顾自地说起来。
    「闻靳他是在今年病倒的,出事的时候,是我跟我哥哥在他身边。
    「我看着闻靳突然就开始流鼻血,接着又吐了一口血,然后我们打了
    120。
    「他病了,很严重,有钱救不了他。」
    李希儿悲悯地看着我,「林予禾,有钱救不了他。」
    「干我何事?」我不解,「有钱都救不了他,更别提我这没钱的了。」
    李希儿咬咬下唇,「我希望你能去做配型试试,我们找了太多人都不行,我哥不愿意来找你……」
    这话说的,容易挨打。
    「李希儿,你希望傅闻靳活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当然希望了!我那么爱他!我要让傅闻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