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他是手眼通天的沈董。
    他不仅脚踏两条船,还屡次守在我家门口,我不堪其扰才出此下策。
    房东证明我换了两次锁,走廊的监控录下他蹲我的证据。
    警察叔叔了解内情后,教育我一番就让我离开了。
    随后我便加入了援外医疗队,跟随队伍来到非洲。
    这已经是第三个年头。
    从北边走到中部,如今赤道就在我的脚下。
    夕阳渐落,余晖将整片天空映成金色。
    远处有个人影逆着光走来,他修长的双腿越走越快,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直到他就站在我面前。
    纯棉的短袖,棉麻的灰色运动裤,晒黑的皮肤。
    我恍惚了。
    旁边的小宛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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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宛一嗓子把我喊回了现实。
    我看向来人,金灿灿的阳光照着他浅咖色的瞳孔。
    我对小宛说:「他不是,等会我跟你解释。」
    小宛在我们之间打量了一会儿,还是点头钻进了身后的帐篷。
    我同沈迟相对而立,等着他质问。
    从来西装革履的他今天穿成这样,找到这里来,证明他查到了一些事。
    也许他咽不下这口气,不远万里也要飞过来唾骂我。
    谁知半晌,他才说话:「在这受苦受难,比在我身边当沈太太舒心?」
    他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
    是一枚鸽子蛋般大小的粉色钻戒,晶莹剔透。
    他又说:「过去的事,我们两清,现在回到我身边来吧。」
    我有点想笑,所以我笑了。
    我把手伸向他手中的戒指盒,啪嗒一声,将盒子合上了。
    「我拒绝。」
    说完,我转身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小宛还偷摸地往外看。
    「他怎么和……长得一模一样?」
    「双胞胎弟弟,当然长一样。」
    我回头看了一眼,沈迟立在那里,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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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沈迟会甩手就走,没想到从那天起,他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我给孩子们看病打针开药,他就坐在不远处盯着我。
    医疗队的人看我们的眼神越来越怪异。
    幸好我从不看别人脸色。
    这天有个昏迷的男人送了过来,说是被毒虫咬了大腿根。
    由于目击者是男人年幼的儿子,他说不清楚毒虫的种类。
    我便让他们把裤子解了,方便查看伤口。
    沈迟却突然走来,蛮横地将我拽到一旁。
    从他蹙紧长眉的中,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放开!」
    他犹疑了一瞬,但仍抓着我的手不放。
    好在小宛赶来过来,朝我点点头就看病人去了。
    我奋力甩开沈迟的手。
    「如果你不走,就别干扰我工作。」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