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他想讨要一个名分:
    「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我被折磨得不上不下,脑子一抽,回他:
    「也可以只是朋友。」
    游忱更加卖劲了,咬牙切齿:
    「不准。」
    6
    我又一次见贺凌是在每月的例行家宴上。
    我们两家向来交好。
    就算我再烦贺凌,也还是得维持表面和平。
    电梯里,我揉了揉酸软的腰。
    我的房间和贺凌的不在一层。
    公寓隔音很好,就算发出什么声响他也察觉不到。
    再加上过几天游忱要异地出差。
    他理直气壮地要预支未来一周的次数。
    越来越放肆、不知节制。
    贺凌余光瞄到我的动作,皱眉警告我:
    「别装了,还是你想在我妈面前告状我欺负你?」
    我庆幸没和游忱连麦。
    要不然他又要阴阳怪气地吃醋,说贺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懒得理他,我率先出了电梯。
    先来接我的是贺母,她满目心疼,拉着我转了个圈:
    「干妈的好知之,怎么看起来都瘦了。」
    我咽下那句,因为每天晚上高强度的有氧运动。
    刚想寒暄敷衍过去,就见她动作顿住。
    然后面露喜色地打了贺凌一下:
    「臭小子,这么大的喜事不提前告诉妈。」
    还没等我猜测她是不是知道贺凌和孟恬的事。
    就听她小声揶揄:
    「知之皮肤嫩,你还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怕人家不要你。」
    我浑身一僵,顺着她的视线捂住了后颈。
    糟糕,忘记用粉底遮这里了。
    贺凌也看了眼。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转头说服了自己。
    谢知之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找别人。
    肯定是故意想逼他就范。
    于是语气更不耐烦:
    「你想多了,跟我没关系,估计是蚊子咬的。
    「要不然我和她住一起,她胆子比兔子还小,难道还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房间里藏别的男人?」
    7
    他这句话骗骗自己还可以。
    但显然忽悠不了阅历丰富的大人。
    还好我本来就打算今天坦白。
    游忱心眼小,醋性大。
    我是真喜欢他,想过以后。
    自然不想让他没有安全感,觉得我只是玩玩。
    所以刚吃完饭,趁着两家人聚在一起,我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色泽漂亮的翡翠绿镯。
    是成年那天贺母给我的。
    当时她说只有我管得住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