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回想了一下。
「有。」
当时,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对我说——
「他年少被驱逐出皇都,心里有恨。」
「剑为君子器。我想对他说的话,都在这柄剑里了。」
简珣怔了怔。
他小心翼翼地抠掉剑柄上的药泥。
露出剑名。
「慈王。」
32
千里外,宁州道。
红衣剑客在山崖抱剑而立。
面无表情地望着底下乌泱泱北上的流寇。
「青云山剑尊门下首徒,晏回。」
「请赐教。」
中州,青州城。
带着护卫的大少爷笑眯眯地一声令下。
这座号称「九州通衢」的城池。
二十八座城门「轰隆」关上。
扮作商贾通关的晋王人马既惊且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见城主!」
大少爷翘着腿坐在城楼上。
「诸位好啊。在下青州贺家,贺金缕。」
「今日不宜出城,还请诸位在此小留半日。」
西境,沧阳关。
猎猎沙尘里,少女抱琴负刀。
「天机门,凌月照。」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
锁定了藏在流民堆里入关的异族军队。
声线冷淡,一字一顿。
「你们受谁指使,入关中原?」
京郊百里,卫城。
短短几天里。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遇袭后。
逍遥游出鞘,恍若天光破晓。
我横剑在手,神容漠然。
心里疯狂给风吟袖和这剑砰砰磕头。
「见逍遥游,如见剑尊亲临。」
我抬手,剑尖在身前划出一条线。
「敢越过此界者,死。」
……
第十日雾蒙蒙亮时。
京郊三十里外。
几个狼狈的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几日不见。
平日最在意形象的晏回顶着个乱糟糟的高马尾,活像是被狗啃过。
凌月照一改裙装,不知道哪搞来一身甲胄,灰头土脸,像刚从泥里刨出来。
贺金缕稍微好一点——就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他爹青州城主知道他干的好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