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有过惶恐有过不安,毕竟我不是专业科班出来的学生,我自己都会质疑我能不能做好,说到这里我要感谢我的男朋友,谢谢他的鼓励和对我的支持,今年是我们相恋第四周年。”
……
网友顺藤摸瓜,
查到乔奈中学和高中的校名,
大波娱乐记者跑去学校采访乔奈以前的老师或者曾经的同学。
老师们给予乔奈一致的评价:“努力,
上进,非常刻苦的一位三好学生。”
同学们的评价更是统一:“学霸啊,长得好看性格还特别好的学霸,当时我们班级的小骄傲好吗。”
记者刨根问底:“那你有听说乔奈的男朋友吗?”
高一同过班的学生说:“应该是有,她以前和我们班的校草走得特别近,两个都是很厉害的学霸那种,还是青梅竹马。”
一群粉红心的网友被萌得一脸血,这种设定感觉太不真实了:
孤儿、行走的励志、青梅竹马,而且貌似男朋友身份不简单,不然怎么没有一个记者敢爆出乔奈男朋友的真实背景。
感性的吃瓜群众为乔奈的坎坷身世心酸,觉得乔奈其实挺不容易的,接个电影招谁惹谁被别人黑成抑郁症。
网上也有坚持不懈的人跳脚骂:“这谁天天上热搜,烦不烦啊戏真多。”
路人粉骂回去:“准你们黑别人上热搜,就不能让别人澄清啊。”
还有话题跑偏的:“我发现乔奈的颜值是真能打,素颜都能美成这样。”
没有哭得梨花带雨,视频里的乔奈全程条理清晰地陈述,她的眼睛明亮无辜,配合她偶尔哽咽的停顿,显得楚楚可怜。
,留言评论:“乔奈是个很真实努力的人,加油。”
乌清粤粉丝抱团为乔奈站队,毕竟两人合作电影,一损俱损。
由于当红明星加入,话题又一波炒热。
借着乔奈话题的热度,搭上年末贺岁片,《坏女孩》上映当周首日票房破千万。
乔奈靠着这部电影,刷足知名度。
而《坏女孩》背后的故事,经过有心人的挖掘,慢慢还原真相。
剧里的姗姗和林峰,十年破镜重圆——现实里的真相是那个和姗姗一样性格的女孩饱受精神折磨早逝,含冤而终。
引•诱女学生的赵老师被人肉出真实身份很快停职,舆论逼着他上门给摇茉莉道歉。
对于这迟来的对不起,摇茉莉选择不接受。她病情恶化,过年期间住院,一直由唐姐照顾。
“最该听他说不起的人是我苦命的妹妹,现在一切都晚了。”摇茉莉拒绝面见赵老师,由人带话到赵老师面前,“您要是真心觉得有愧,下到黄泉和我妹妹说去。”
乔奈听说后佩服:不愧文人,骂人去死都不带脏字。
她买了一束康乃馨看望摇茉莉,病房里摇茉莉气色尚好,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半躺着在打电脑,乔奈敲门进入,她一脸欣喜,“你来得正巧。”
乔奈放下花,责备地说:“您怎么还在工作。”
“没有没有,”摇茉莉笑,招呼乔奈坐,“和我一个老朋友聊天,刚说起你。“
乔奈疑惑:“聊了什么?”
摇茉莉说道:“她有本宫斗确认翻拍成电视剧,女配角人选犯愁,今天没事去电影院看完我们的《坏女孩》回来,对你产生莫大的兴趣,让我牵线搭桥。”
乔奈直摇头:“别别,好意我心领,您知道我不爱趟娱乐圈的水。”
摇茉莉无奈:“我当然知道,可我这朋友性格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
能和摇茉莉互称老朋友的作者,肯定身份不一般。如乔奈所想,摇茉莉连忙说:“你应该有看过她作品改编过的电视剧,前年大火的《清妃》,直接捧红女主角于庆陌。”
清妃前年暑假档太火,除了国台各个卫视轮流播放。乔奈这种不常看电视的人都有印象,可是她对演戏没有多大兴趣,豆瓣网和知乎上对于她在《坏女孩》里表现出的演技也是毁誉参半,勉强达到及格。
作为青春爱情题材,女主角只要气质清新可人便成功一半,乔奈多半靠脸本色出演。连粉丝津津乐道的姗姗和林峰十年后初见的桥段,乔奈拍了n次才过关。
她哪敢接更有挑战的宫斗剧。最主要还是她不想往娱乐圈发展。
乔奈委婉地对摇茉莉说:“我马上大三,再继续挂科下去我这毕业证难得到手。”
提起这茬,摇茉莉自责:“哎呀我这病糊涂了,都忘记你学业的问题,我再和我朋友说说。”
乔奈道:“现在娱乐圈不缺好演员,您让您朋友再找找。”
摇茉莉说好,唐姐从外面带饭菜进来,没想到乔奈在,热情地和乔奈打招呼,三个人聊起电影,一起说了些别的话题。
只是想不到过去小半个月,乔奈收到唐姐发的信息,说摇茉莉转到重症病房没两天,早上五点过世。
那时乔奈眼睛盯着手机发愣,前阵子她看摇茉莉仿佛像没事人一样,这个消息来得突然,又像预感过的梦,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悲凄。
和她一块儿的可可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自言聊起《坏女孩》票房过六亿,成为史上同青春题材票房靠前的作品,她晃灭打火机,冲乔奈吐烟,烟嗓说:“行啊小姑娘,玩起网络热搜套路,你比我熟练多了,省下一笔剧组宣传费。”
乔奈没有心思在意可可姐说什么,她情绪低落地道:“白阿姨,走了……”
空气安静几瞬,可可姐灭烟,许久,叹了口气。
手机屏幕上唐姐间断地发过来信息:
“陈姐夫会接她的骨灰回老家。”
“乔奈,谢谢你完成她生前最大的心愿。”
……
乔奈抽鼻子,她捂住脸有些想哭。
脑海里回放起她和摇茉莉在高铁上的对话,一幕一幕,她从未如此刻般庆幸自己当时做出的选择。
……
摇茉莉的离世令书粉悲伤至极,《坏女孩》的票房支持率呈直线增长。
作为本片的女主角乔奈接连收到各个导演和投资商的作品邀约,她一一没有回应。
年底,学校里的学生相继离校,乔奈没有收到梁贞问她什么时间回家的电话。
她成为逗留在学校最久的一批学生,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个礼拜,每天有新闻报道去往北城的航班或高铁动车因为天气恶劣原因恐将暂停。
群里班主任和辅导员时不时提醒同学们别住校久留,过年期间食堂不提供饭菜和热水供应,为安全起见如有需留校必须特殊书面申请。
乔奈屏蔽群消息,已经回家的室友张格丹隔三差五询问她是不是还在学校。
“你来我家,”张格丹说:“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过年一点都不热闹,你来陪我行吗?我妈妈包的团子一绝,好吃到爆炸。”
朋友越体贴的语气,越是让乔奈难受:原来在身边人眼里,她需要人同情。
可不是,乔奈自嘲地想,梁贞如果不要她,她便没有一个归脚的地方。
口口声声说要脱离梁家的人是她,可到头来,一旦梁贞真正不和她联系,她就像风筝被切断唯一有归属的线,由着风拍打得失去方向、
“谢谢谢谢,”乔奈装作轻松地发微信语音给张格丹,“我暂时有别的打算。”
消息还没有彻底发成功,她手机一阵来电震动,乔奈接听,隔着滋滋声的电流,对方的低音入耳:
“看见外面的雪了吗?”
乔奈不瞎,外面银装素裹,天空灰白,映得室内不用开灯,“孟殷你有话快说。”
上次因为换衣室孟殷把乔奈惹得不轻,他自觉地等了三个月今天才联系。“我们要不要一起赏雪?”
室外零下三四度,寒风呜呼,乔奈说:“你要疯自己疯。”
她说着要挂电话。
“乔奈——”
外面有人喊,一声接一声:
“乔奈——”
她走出宿舍探头,楼下穿白色羽绒服,远远看颜色和雪融为一体的人冲她的方向微笑,“下来。”他说。
乔奈:“你真的疯了。”
居然找到学校她宿舍楼下面。
但这句话她说完抑制不住地咧开嘴,“孟殷!”
她喊完,捧起阳台边的雪捏成团,朝下面人影砸去。凭孟殷身体的敏捷自然被躲开,乔奈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孟殷字字清晰:“接我女朋友回家!”
真会顺竿爬,乔奈想到自己前不久视频里过的话,她理亏,“那你等下我。”
回了宿舍把背包拿上,她关好门窗和水电,下楼梯台阶跑到孟殷面前。
风静了,光秃秃的枝干跟着静,白衣墨发的孟殷接过她的背包,掂了掂,很沉,“收拾的这么快?”
乔奈说:“我早收拾好了。”
她在等梁贞的信息,却没想到等来孟殷。
孟殷摘下手套,牵住她的手,“让你久等。”
乔奈心说,随他误会吧。
另外发生一件插曲事:
她随孟殷回来的第二天,从南方发往北城的高铁中间遇到山体滑坡被堵,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但至少两天内无法正常运行。
还好她是提前一天,乔奈不无庆幸。
第88章
预谋
孟家。
吃年夜饭这晚,
梁孟两家同桌。
孟殷的哥哥孟成澜比乔奈他们早一天到家,
许久没见,孟成澜外貌没有多少变化,和孟殷站一块,明明相似的脸却乍看时分别完全陌生,
可能因为两人气质性情太不同的缘故。
见到乔奈和孟殷一起,孟成澜没有惊讶,
据说他今年整个夏天参加户外长跑运动,肤色被紫外线染成浅一点的像咖啡豆的颜色,
这直接导致没人看出他是否有黑脸。
他穿着麻灰色的背夹西装,坐得端直,
有些沉默。
关于这顿年夜饭是由孟老爷子计划,
一脸没有看到自己的小乖孙,孟老爷子思念得紧,
没顾得上孟殷怎么带乔奈回来的问题。
等顾上的时候,
突然想到他们回来的今天是团年夜。
既然乔奈在,孟老爷子想着自己过去和隔壁梁家说一声,
梁父和梁母对于乔奈回来都是一脸懵,他们习惯性地以为梁贞会安排。
听到乔奈一直逗留学校,
要不是孟殷擅作主张,
乔奈可能在学校过年,
梁父和梁母一阵内疚,
但现在孩子大了,
以前的隔阂没有梁贞在中间作缓冲,
他们面对乔奈也只有生疏。
孟老爷子提议:“不如两家一块儿过年。”
问题迎刃而解,梁父和梁母喜得同意。
酒店孟老爷子提前订好,上次两家人一起过团年夜是五年前的事,同样选的这家,酒店的装修风格已然变化,换成现在流行的波西米亚风。
墙壁热情的枚红色,桌边白底玫瑰花纹路,道道拱门,为突出年味,桌椅全采用的红色。
菜肴被鱼贯而入的服务员一道一道上齐,长桌上铺得满满当当。
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依稀的炮火声。这几年北城的年味越来越淡,过年期间晚上正常营业的店铺越来越多,外面街道上有许多年轻人散步逛街。
这里属孟老爷子辈分最高,孟老爷子起头碰杯庆酒,大家一一举杯迎合,然而随着杯子轻轻砰的一声,无声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宴席,酒店外头的热闹清清楚楚地传进。
孟殷话少,以往大人眼中健谈的孟成澜此次意外地冷淡,梁父梁母开席前和乔奈试探地交流,他们不知道乔奈的喜好,问来问去,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有学业和学校的话题。
总是聊这个又有什么意思,梁父和梁母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神读出无可奈何,孟老爷子对梁父梁母说,“吃完饭,我们去江滩边看看。”
每年过年都有烟火表演,一年比一年规模大。
求之不得,梁父和梁母露出轻松些的神情。
孟老爷子转向身边的孟殷:“二殷,你去吗?”
孟殷皱眉和盘子里的蒸鱼鱼刺较劲,他仔细把鱼肉里的刺剔干净,夹到左手边坐着的乔奈碗里,嘴上回:“天冷,不去。”
这小兔崽子,眼里除了乔奈还放得下谁,孟老爷子用鼻子哼了声,转头希冀地看向对面的孟成澜:“大澜,你去吗?”
以往他只要一个眼神,孟成澜从不会让他失望。
这次落空了,孟成澜头也未抬,连理由都懒得附加,干净利索:“不去。”
孟老爷子:“……”
吃到差不多的时间,长辈们前脚一走,这包下来清场的楼层更加安静,服务员站不远处如没有他们的指示不会轻易靠过来。
乔奈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这孟家两兄弟如虎狼对视,隔着的桌子像战争一触即发的楚汉界。
她紧张地放下筷子,右看看孟殷,对面看看孟大哥,孟成澜的脸色说不上好坏,他把自己的亲弟弟当作空气,对乔奈态度反而不错。
“梁贞最近有和你联系吗?”他问。
乔奈说:“没有。”
语气显而易见低落的。
孟成澜摘掉脖子下的餐巾,“他应该很想联系你,恐怕身不由己。”
乔奈不明白,孟成澜说:“他两个月前出国,东非那边国际局势不是很安稳,通讯比较麻烦,我上一次记和他联系差不多也是两个月前。”
乔奈心情不是很好,“我压根没听他提起。
孟成澜:“他大概不想你担心,本来一个礼拜会回来,但项目有了点麻烦,在那边缺一个负责人,他只能临时留下。”
“会有危险吗?”在安危面前,乔奈觉得梁贞对她的隐瞒也没有多令人生气。
这点孟成澜没有把握:“目前没有,大使馆里有他的朋友,如有麻烦应该会帮他解决。”
乔奈放不下心,面前这些菜跟着变得寡然无味,她没有再动筷子,目带乞求般地说道:“要是他联系你,你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我。”
孟成澜答应。
时间不早了,他暂时没有适应时差,昨天到现在根本没有真正睡好过,他用眼神剜了一眼垂头不发一言的孟殷,话还是对乔奈说:“你慢慢吃,我先在这里找个房间休息一会。”
乔奈道:“好的,等会要是他们回来,我去叫你。”
叮——勺子跌落碗里的脆响,孟殷斯文地取下胸前的餐斤,用桌上的湿纸擦手,末了,将纸揉成一团扔在桌面。
他状若思考地看着乔奈:“你好像忘记一件事。”
孟成澜这时已经在楼上的房间里躺下。
乔奈看见他幽深得没有泄露情绪的眼睛,背后发毛,“你说。”
“接你回来的人是我。”他说,“为什么你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个梁贞?”
乔奈表情无语:“他现在人在东非失去联系……关心难道有错?”
当然错,大错,错得恨不得将那个人永远留在东非。黑暗面像恐怖的野兽随时能吞没理智,而孟殷的表面上风轻云淡,主动低头,“是我太计较。乔奈,我只想你的关心唯独属于我。”
乔奈:“……”
吃饱,久坐无易,她逃避这个话题起身,“我有点犯困,先去楼上。”
但她手腕被孟殷拽住,明明她是俯视的角度,然而孟殷的气势直接压她一头,她被用力一拉轻易坐回位置。
下一秒对方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深入,她无法推动,强迫地接受这个吻的结束。
手背一抹嘴边,疼得吸气,黏黏的湿意,她低头看,有血——孟殷居然敢下嘴咬。
“孟殷!”她气的眼睛里冒火。
孟殷伸出细尖的红舌舔掉残留自己嘴边的血迹,撑着下巴笑,“这是惩罚。”
乔奈扔给她一团擦过的手巾,又羞又怒地跑上楼。
餐桌边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窗外的车水马龙像流动的一幅风景画,他的笑意逐渐消失,浮出他真实的冰冷面孔。
黑发黑眸白色的西服衬衫,他一动不动维持撑着下巴的模样犹如面无表情的人偶,处处精雕细琢。
桌面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伸出一根食指懒散地滑动,点开对方发送过来的语音——女人性感的烟嗓:
“新年好,我最爱的二殷。”
孟殷看一眼时间,原来刚好转钟。
语音一起接连三条:
“所有电影和通告我安排人全部推掉。”
“你放心过年,只要乔奈合同没到期一天,她便一天不会在娱乐圈露面。”
孟殷清除聊天记录,不留半点痕迹。
黑空中盛开无数朵颜色艳丽的烟花,他愉悦地准备走上楼拉乔奈一起观看。
楼梯口遇上孟成澜,如今两人身高个头等同,肤色一黑一白,看着对方,像看见镜子映出自己的相反一面。
“你成功了不是吗?”孟成澜语气阴寒,“瞧瞧你得意的样子。”
事实上孟殷的脸色毫无变化。
可没人比他更了解这个弟弟,他斜眼端倪,“两年前我找不出证据证明你撒谎,但不代表你没有做过。”
他压抑着想打孟殷一拳的冲动,“我对你存有的最后一丝亲情彻底泯灭,你根本就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
终于孟殷的神情出现松动,却问的是:“你说完了吗?”
孟成澜忍不住地提起他的衣领,“你敢动梁贞一根指头试试!”
一个两个,嘴里心里全是梁贞。
真烦啊。孟殷咯咯地笑,“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军校里普通的学生,梁贞远在东非,我怎么动?”
他的笑意和恶魔的狞笑有什么区别,孟成澜低吼:“你在我身上使的幺蛾子足够见识你的本事,高中两年扬子监狱学校根本是你指使我帮你入学,你分明告诉我你喜欢封闭式管理学校,到头来全成为我的责任。”
孟殷叹息:“唉,我们都被学校蒙骗了。”
“呵,你这点谎言也只够欺骗心软的爷爷,想想这件事造成的结果全对你有利不是吗?”
“哦,”孟殷收起笑,“爷爷一气之下停了你大学两年的费用你便憋火成这样?你又记得在美国你找来心理医生对我做过的事吗?”
孟成澜提着他衣领的握力不由一松,这个间隙孟殷轻松挣开他的束缚,“对方说我具有反社会人格,所以我提前接受‘危险分子’的待遇,每一天每一天被盘问认不认错。”
孟殷:
“我的错……”
“错在我有喜欢的人?”
“错在我要得到她的这种心情?”
“只要我反抗,随之而来的就是镇定剂,那段时间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连我自己看了都想吐。”
“当然,”他走上一步台阶,回眸看向自己那位无话可说的哥哥,“最可笑的是你居然要他催眠让我放弃喜欢乔奈的这段感情。”
“你这段感情……孟殷……它不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他一步一步走往高处,螺旋上转的楼梯类似DNA的符号,“在你眼里我的一切都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