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
    宋时延前脚挥出手。
    祁医生后脚已经躺下了。
    不顾漫天纷飞的飘雪。
    他扯着嗓子大喊:「阿姨,我被人打了,好疼啊。」
    一生要强的我妈更是跑出中国速度。
    手中拎着扫猪粪的扫帚赶过来。
    她把祁医生护在身后怒目而视。
    「怎么了,谁打你?」
    我妈眼神一瞥一瞥往身后瞄。
    瞄得宋时延脸色越来越黑。
    第一回合。
    宋时延惨败。
    20
    初雪后,气温骤降。
    我拿着扫帚帮我妈扫雪。
    宋时延和祁医生拿起铁锹在前面铲。
    不过短短一会儿,宋时延双手就像被冻透的红萝卜。
    祁医生凑到他跟前嬉皮笑脸地问:「手怎么都冻红了?」
    他摘下自己的手套递给他。
    「还是阿姨想得周到,提前给我准备好了手套。
    「你要不要?」
    他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还嫌宋时延脸黑得不够明显。
    祁医生紧接着抖了抖身上的黑棉袄,漫不经心地说:「多亏叔叔把自己年轻时候的棉衣贡献出来。
    「别说,和窦丁的还是情侣款呢。」
    宋时延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站在雾气中。
    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高定大衣拿着铁锹。
    在我们一众红的、花的、黑的和绿的胖球球面前显得格格不入。
    明明只是隔了一段距离。
    却像是两个世界。
    沉默许久。
    宋时延抬起头。
    冬日的太阳太过刺眼。
    我竟看到宋时延眼底反射出浅浅的水光。
    他甘心地问:「窦丁,我们没可能了吗?」
    我直视他,语气缓慢坚定。
    「对,我们已经分手了。」
    21
    祁医生默默站在身后。
    任由我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抹。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声音闷闷的。
    「就这么心疼他?」
    我摇头。
    我并不心疼宋时延。
    我只是想起当初为了拼命迎合宋时延朋友圈的自己。
    像小丑一样守着自己可怜的自尊心。
    想起被人设计背上官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