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沈濯送那些礼物,不就是想勾引他吗?」
「那咋了,你没给你爸妈送过亲手做的礼物?」
女人急了,脸色狰狞的如同恶鬼:
「他养你这么大,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现在沈濯马上要和思思结婚了,你还不识趣点赶紧滚。」
「那你们去跟沈濯说啊,让他把我赶出去。」
越早越好,我还求之不得呢。
「还是,你们劝说不了沈濯,就想把气撒在我头上?」
她语塞,气得脸色涨的通红。
伸手就想打我,却被我眼疾手快抓住胳膊反手拧住。
突然的疼痛让她没忍住叫出了声,脸色也煞白。
「你们几个是死了吗?还不过来帮忙。」
她的几个姐妹闻言,上来就要扯我的头发。
胡乱推搡间,我脚下一个踉跄,身体狠狠朝着后面栽去。
脑袋磕撞在护栏上的那一刻,阵阵钝痛感自我脑后传来。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最清晰的,是沈濯焦急的低吼声。
「沈颂宁!」
9
醒来时看着才离开三个月多的医院,真是晦气得都想去庙里拜拜。
可比起晦气,更让我难受的是突如其来的过往记忆。
一瞬间,麻木,心痛的情绪不断朝我涌来。
仅仅三个月时间,我、沈濯,还有眼前这个曾经是我死对头的人,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偏偏那人正坐在椅子上,纤长的手指正在给我剥橘子。
我抽出枕头砸向陈见津。
红着眼骂他:「你个骗子!」
陈见津弯腰捡起枕头拍干净,起身仔细垫在我身后。
任由我踢他咬他,一声不吭。
直到唇间传来一丝血腥气息,我才松嘴。
他轻托着我的侧脸。
「你能消气的话,咬死我都行。」
「但是让我放弃你。不太可能。」
「那些欺负你的人,我给他们找了点小麻烦。」
我执拗着不和他说话,窝在病床上睡觉。
午休醒来时,他已经没在病房了。
我打算出去走走。
刚走到电梯口,隐隐听到楼梯道里传出交谈的声音。
是沈濯和陈见津。
沈濯态度桀骜:
「沈颂宁惦记过我很多年,她跟你谈恋爱只不过是失忆后的玩乐罢了。」
陈见津笑出声来,「沈总还真是一如所往的普信啊。」
沈濯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们公司目前啃不下那块骨头,最大的原因是有我们公司的竞争。」
「以后离她远点,陈氏集团就退出这次城北地皮的竞标。」
沈濯似乎陷入某种纠结的情绪当中。
很快,楼梯间里却传来阵阵拳拳到肉的声音。
我在墙边靠了会儿才离开。
沈濯来病房时,嘴角和眼下青紫了一块儿。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节目,我扒开了一只橘子。
沈濯垂下眼,率先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们之间那个三年约定……」
我出声打断他:「早就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