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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寅问我想去哪儿,我说江南。
    江南四季如春,宜休养。
    于是,楼寅在江南事无巨细地安排好了一切。
    其中便包括,两人各住一间院子。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男未婚女未嫁,怕我遭人诟病,怕他死后我无法自处。
    我气极反笑。
    连隔壁大婶都瞧出我们关系不一般,问我是不是夫妻俩吵架了。
    他还在欲盖弥彰什么呢
    小的时候如此,如今还是一样。
    一个陌生男子开始频繁出入我的院子。
    楼寅几次打听,我都目不斜视地走过,绝口不谈。
    终是他按捺不住,叩响了我的院门。
    他手里拿着一个通透的玉镯,紧张得快要喘不上气。
    他问我还愿不愿意嫁给他。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母妃的镯子。
    我小时候见过,据说是要传给她儿媳妇的。
    我在楼寅亮晶晶的目光中回答他:可我不想做寡妇。
    楼寅的脸霎那间就白了。
    他眼眸里的光,也一点一点地熄灭。
    他苦笑了声,几乎要握不住那玉镯。
    也是......我竟然......竟然还妄想......
    他整个人几乎要碎掉了。
    玉镯也几乎要碎掉了。
    我眼疾手快地接住即将摔在地上的玉镯,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我一时没克制住,朝他大声道:你要摔碎了我戴什么!
    楼寅被我吼得有些愣,恐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脑子没转过弯来。
    什......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微微侧过身,指着从我身后走出来的陌生男人。
    从明日起,一日不落地喝他熬的药。
    那是我请来的神医。
    我不想做寡妇,我要让楼寅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