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和颐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都听你的。”
    黎纾笑着点头。
    52
    ?
    娶为妻
    萧府。
    萧府众人轮番劝说萧钦,浑不提萧钦在镇国公府的事,或许说,根本毫不在意。
    “钦哥儿,那公主有何不好?她是国朝唯一的长公主,但凡她能嫁过来,那我萧氏五十年的昌盛,便唾手可得!”
    “大哥说的是,就算你不喜欢公主,男人嘛,依着自己的喜好多纳几房小妾,也不是不妥。你现在这样,又是哪般呢?”
    “是啊,钦哥儿,你这样违逆圣意,怎生对得起你去世的父亲?”
    萧钦冷冷听着叔伯“真心实意”的劝说,气得耳红脖子粗,忽而听到“父亲”二字,登时目眦欲裂
    “叔伯还有脸提我父亲?若不是你们贪赃枉法,他又为何怒火攻心,溘然长逝!”
    说着留下清泪,胸口的伤又隐隐作痛。
    萧府众人也急了,其中一个挥开一心护着萧钦的小厮,指着咳嗽不止的萧钦,高声道
    “你父亲是旧伤复发,和我们有何干系?你,你,你不要什么屎啊尿啊的都往我们身上扣!”
    萧钦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们人多势众,当年便是这样欺辱他们孤儿寡母的,那时他尚是孩童,护不了母亲。此时的他有伤在身,也奈何不了他。他红了眼眶,双手攥紧,看着他们一个个肮脏的嘴脸。
    忽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众人看他这副模样,唯恐未来的摇钱树倒了,一时间,唤郎中,唤仆人,乱作一团……
    萧钦目无焦距地看着地上的鲜血,他好恨,真的好恨,更恨那个人,夺了他的毕生最爱。
    桓府。
    自从娴姐儿入了太学,玉氏眼不见心为净,这晚膳也多用了些。窦妈妈看在心里
    “老太太舒心了?”
    玉氏睨了她一眼
    窦妈妈笑笑
    “老奴打小便侍候姑娘,几十年了,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自打简氏殁了,那小野种入了学堂,和颐也回京了,我这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窦妈妈点点头,为玉氏卸下钗环
    “老夫人说的是。前头那纾姑娘到现在还不晓得自己有了身孕呢。”
    提起黎纾,玉氏皱眉
    “让她身边的人仔细着点。唉,若不是怕她伤了孩子,也不至于瞒着她。”
    “只是等月份大了,显了身子,瞒不住了,可如何是好?”
    玉氏将钗环重重放在妆台上,窦妈妈心头一跳
    “这孩子也是她的骨血,我就不信等孩子大了些,她就忍心不要!”
    窦妈妈只好点点头。玉氏听着雨落声,心里倒是难得的静~
    “禀老夫人,世子来请安了~”
    玉氏眉毛一挑,目光从窗外雨景收回
    “让他进来罢。”
    窦妈妈识趣退下。
    东铭为主子撑伞,有官靴踏在雨水中,溅起来的水滴打湿了他的衣角。不一会儿,沉稳有力的脚踏声便在静谧的内室响起
    “孙儿给祖母请安。”
    玉氏看着他冒雨前来,身形好像又清瘦了点,微微拧眉
    “为了这点子事儿,不能等雨停了再说?”
    “这点子事儿”是什么,祖孙心知肚明……
    桓修彦毫不在意已经湿透的衣角,笑了笑
    “不碍事。”
    咬了盏茶奉予玉氏,玉氏也不接,直到桌上的茶水凉了半截,茶香闻起来好像都多了几分涩意~
    “祖母,无论她是否有孕,孙儿都已决定,此生唯她一人。”
    玉氏装作没听见。
    桓修彦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