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的捧书坐在窗边。
窗棂下,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偶尔送来几缕清风,我细细读着,多学些知识。
唯恐日后孩子出生我做的不好。
夜里。
相离来了。
他见我,冷硬的眉眼柔和几分。
“疏荷。”
他同我坐在窗边,想起种种流言,却不知如何开口。
我体贴的送上话。
“殿下是想说姐姐的事儿吗?”
他滞了一刻,便恢复如常。
“是,我与她……”
我扬起笑,“若是殿下与姐姐能成,自然极好。”
此话一出,他眉目却并未舒展开。
“我曾允诺你正妃之位,可如今的情形由不得我自己……”
我温柔关怀,“殿下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不必说这种话。”
他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些失意。
“你且放心,除了名分,一切如常,她虽是正妃,我也不会不顾你。”
“我与她并无情谊,又知你幼时过的辛苦,誓言依然,我们当如此环,朝夕相见。”
他看向我手上的玉镯,执起我的手。
我心中酸涩,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彻底爱上她。
甚至她死后,一度成为你的白月光。
你为她追封,为她建庙,为她冷落我整整十年。
种种誓言,终究是一场云烟。
我莞尔一笑,“好。”
他将我拥入怀中。
我身体僵硬,强迫自己按耐下来。
我借口身体不适,婉拒他想留宿。
他走之后,我便取下了手上的一对玉镯,放到锦盒里。
我让丫鬟送去珍宝阁,说是玉镯有污,需要将养一番。
随后又让人拿来府中的财册。
孩子不到一个月。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为何,总觉得有些反应。
我让人送来账目,心中暗暗思索。
如何筹谋,方可人不知鬼不觉。
好在账房先生是我信得过的人。
我借口账目有问题,解雇了他。
实则让他带着我的私房,远去江南,购置房屋,为我和孩子的未来做打算。
我表现的太过平静,超出了不少人的预期。
嫡母也派人让我回去吃饭,试探几次,见我并无异常,放了心。
相离和陈元汐感情日益升温。。
我学绣花时,他们踏青游湖。
我学厨时,他们才情相当,相伴书房。
我生病时,他们同游街巷,共度佳节。
婚期定在了三月后。
府中不少人开始为我焦急。
这般宠爱。
嫡姐入府,便再无我的立足之地。
我却摸着肚子,担忧三月之后显怀,有孕的事不好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