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长安都以与礼不和为由拒绝。
那个时候闻夜松就会跑到纪淮的面前,表达自已想要与纪长安增进感情的意愿。
纪淮便会乐呵呵的,让纪长安同闻夜松一起出去。
只不过纪长安每一次与闻夜松出门,都会带大量的丫头。
以至于闻夜松想要搂一下抱一下纪长安,或者是与纪长安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就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纪淮在纪长安的三言两语下,矛头指向了闻夜松和添香。
闻夜松不敢得罪纪淮,怕他与纪长安的婚事有变。
只能够咬牙掏出了二十两银子,把哭哭啼啼个不休的添香带了回去。
临走的时候,闻夜松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两人刚走,纪长安便一脸委屈地看着纪淮,
“阿爹您看到了吧,您与阿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女儿还没有嫁给闻公子,闻公子便已经有妾室了。”
说着说着,纪长安便眼圈泛红,又要开始落下委屈的眼泪。
纪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与闻夜松的这门婚事,就这样做罢了吧,他的确不是一个良人。”
“真是没想到,当年他在你阿娘的面前表现的那样好,却如此表里不一。”
闻夜松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想要给纪长安一点教训,让纪长安知道自已做错了,以后要以夫为天。
结果却因为替添香出头,把自已在纪淮心目中的好印象,给作没了。
纪淮是一个痴情种,他信奉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他与妻子成婚之前,纪淮没有一个通房,也没有纳过姨娘妾室。
他的妻子“死了”之后,纪淮更没有续弦的打算。
纪淮对自已死去的妻子是真爱,他当然也想女儿纪长安,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
闻夜松和添香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的有苟且。
这是踩到了纪淮的底线。
他再怎么疼爱妻子,也不愿意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三妻四妾的男人。
第20章
本君比鬼可强太多了
第20章
目送纪长安离开书房后。
纪淮来到书房的隔间,里面挂着一幅画像。
他给画像里的爱妻上了一炷香,眼中含泪,
“夫人,你已经死了五年,这五年为夫没有一天不想你。”
“这世间真心人难求,真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如你我这般,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她好的夫婿。”
“终究是你我的妄想了。”
他知道易求无价宝,难求无情郎。
这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才正常。
不正常的是自已这样的男人,从始至终对妻子深情无悔。
纪淮心中难受极了,在死去的爱妻画像前,落下了眼泪。
而闻夜松带着添香回了闻家,他和添香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
“二叔。”
双青曼带着闻欢和闻喜匆匆的走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添香的身上,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警惕。
双青曼随即笑道:
“这不是添香姑娘吗?真是好长日子不见了。”
“添香姑娘这是有事儿?”
添香往闻夜松的背后站了站,伸出她素净柔嫩的小手,拉了拉闻夜松背后的衣衫。
闻夜松原本对于纪淮今日的态度,心中就很不满,连带着对添香也心生了不满。
但被添香这般小心翼翼的拉着衣衫,他的心顿时软了。
“添香今日开始起,就是咱们家的人了,嫂嫂,你收拾一间房给添香住。”
闻夜松一边说着,一边侧身握住了添香的手。
一见他这幅姿态,双青曼的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她强笑道:“二叔,这是怎么个说法?添香姑娘不是纪大小姐的人吗?”
同所有人一样,双青曼也知道纪长安的那些美貌丫头,最后多数都会给闻夜松。
可双青曼有这个自信,未来她会让自已成为闻夜松所有的女人中,最特别的那个存在。
但现在纪长安都还没有和闻夜松成婚,添香就住在了闻家。
“这哪里有小姐还没过门,丫头先住过来的道理?!”
双青曼看着添香,态度逐渐尖锐。
添香则可怜兮兮的低头,带着一丝哽咽,
“闻公子......不,公子......奴婢害怕......”
闻夜松皱眉看着双青曼,
“嫂嫂,这是我与纪家的事儿,嫂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说完,闻夜松就牵着添香的手,把她带进了自已的院子。
如今的闻家,住的是纪家的产业,三进的院落里也养了几个下人。
看起来日子过得还不错。
闻母与闻夜松,以及双青曼都忘了,当初闻家可是举家逃难来的帝都城。
当时闻家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如今的闻夜松走在外面,也能被人称一声“闻公子”。
闻母则是“闻老太太”。
添香靠入闻夜松的怀里,“公子,今后奴婢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公子,别再生奴婢的气了,奴婢的心中只有你一人,所以奴婢遇到了委屈,也只能来找公子。”
她揣摩了闻夜松近五年的时间,自然知道闻夜松为什么生气。
她又该怎么做,才能让闻夜松不那么生气。
果然,闻夜松在添香主动的投怀送抱下,他心头的怒火缓缓的消散。
最后彻底没有了踪迹。
添香有什么错呢?
她只不过是太爱他了而已。
“以后你住在闻家,就是我的人了。”
闻夜松享受着添香的主动贴近,
“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与纪长安成婚,所以暂时不能纳你做妾室。”
他到底还算是头脑清醒的。
方才在纪家的时候,已经很明显的惹了纪淮不高兴。
纪淮把添香二十两银子卖给闻家,多少也带着些恼怒的成分。
如果这个时候,闻夜松把添香纳了做妾。
纪淮会更加的生气。
添香在闻夜松的怀里抬头,一双美眸含着泪水。
她什么都没说。
但也可以看出她的委屈。
闻夜松便安慰道:
“这一点你放心,你本就该是我的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纪公......”
闻夜松的脸上带着一丝恼怒。
如果不是顾忌着纪淮,他甚至不用等到今天。
他早就将自已的亲嫂嫂双青曼纳成侧室了。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就在了自已名下,而不用委屈两个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还要喊他二叔。
添香不愿意接受。
她在纪家,做的是大丫头,拿的是一等丫头的月银。
结果来到闻家,不但做不了闻夜松的妾,还要再做丫头。
闻家这小门小户的,可没有纪家那么多的规矩与等级之分。
瞧瞧这院子里简陋的,同纪长安的院子压根儿没法儿比。
但添香也知道,纪公发了火,她都已经被卖给了闻夜松,今后也只能待在闻家了。
添香觉得憋屈。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简陋,又窄小的地方。
天渐渐的黑了。
纪长安回了房,她刚沐浴躺下,就进入了梦中。
这回,与前几次的梦境又不一样了。
纪长安一个人站在飘着粉色桃花花瓣的林子里。
她刚刚松了口气,今天梦中终于不用被那个登徒子占便宜。
下一瞬,纪长安就被人从背后抱住。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纪长安的背后。
他将纪长安压在粗大的桃树上,怒声问道:
“被人欺负了,就只会哭吗?”
“你的那两个丫头也是个不中用的,为何要让那两个丫头陪你进书房?”
纪长安心中乱跳,她被压在桃树上,桃花的花瓣都被背后男人的动作,震得簌簌落下。
男人站在她的背后,紧紧的贴着她的脊背。
她敏锐的问,“你为何会知道这些?”
男人说的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纪长安这才知道,原来他在生气,气她被添香和闻夜松联合起来欺负。
他气她没有带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进书房。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书房里就只有这么几个人,这个男人竟然能神通到这样的程度。
顿时,纪长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挣扎着。
却并没有挣扎脱困。
她恼怒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人是鬼?”
背后的男人冷哼一声,低头咬她的耳朵,他的唇又落在她的后脖颈上,
“鬼?本君比鬼可强太多了。”
第21章
怎么事情就严重到,要考虑退婚了?
第21章
男人的唇带着微凉。
纪长安面红耳赤的被迫贴着桃花树。
她又羞又气,打又打不过,骂他的话,回馈给她的,是男人更重更过份的啃咬。
她只能深吸口气,闭着眼睛,默默的承受背后男人的孟浪。
这是梦。
纪长安拼命的告诉自已。
这并没有什么的。
都是梦。
梦里的事情,对现实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她在现实中,依旧是恪守礼教的高门贵女。
然而,今天的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放肆。
怒意让他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纪长安。
他的唇一路往下,扯开了纪长安的衣襟,露出了她雪白的后肩。
粉色的桃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纪长安羞耻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份,再不放开我,我就找个道土来收了你!”
她口不择言,也不管背后男人是什么鬼怪了。
他轻薄的举动,已经让纪长安忍无可忍。
“好大的本事!”
男人咬住她的肩,冷声的说,
“找个道土来收你的夫君,你怎么不用这样的手段,去对付你那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纪长安气的瞪圆了杏眼,“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
要论野男人,背后这个人才是。
好歹闻夜松也是她阿爹给她订下的未婚夫婿。
但在这梦中男人的嘴里,把闻夜松说得好似她的姘头一般。
纪长安哪里受过这样的污蔑?!
她猛然被身后的男人翻了个身。
一双锋利的血红色眸子,浮现在她的眼前。
纪长安并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她只觉得心中一悚。
那双血红色的眸子,便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纪长安惊醒了过来。
她心跳的厉害,半晌才察觉到黑玉赫的蛇身,正压在她的心口上。
难怪她会做噩梦。
纪长安偏头,想要把黑玉赫从她的身上解下来。
赫然便对上了黑玉赫那双宛若红宝石一般的蛇眼。
纪长安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往后缩了缩。
黑玉赫的蛇身缠紧,把她的身子又拖了过来。
这时候,纪长安才恍然发现。
原来黑玉赫的力气还挺大的。
她与黑玉赫双眸相对。
那双充满了灵性的蛇眼里,充满了恼怒。
她居然敢躲着它?!
纪长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大概黑玉赫的蛇眼,对她的印象太深了。3908
她才会在梦中产生错乱,以为自已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血红色眼睛的男人。
尽快在梦中,她怀疑那个男人是个什么鬼怪。
但谁知道是不是她在梦中自已说服了自已?
说不定那个男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都是梦中自已杜撰的。
不会有人的眼睛,长成血红色。
纪长安觉得自已真是奇奇怪怪的。
她居然还做梦,梦见那个男人啃咬她的后肩。
难不成两辈子没有男人,她思春了?
一时间,纪长安十分唾弃自已。
她摸了摸缠在自已身上的黑玉赫,安抚它道:
“我做了个噩梦,摸摸,别生气呀。”
跟哄小孩儿似的。
但黑玉赫似乎很吃她这一套。
她一摸它,黑玉赫便眯了眯蛇眼,蛇头又依偎到了纪长安的脸颊边。
它重新放松了力道,不再禁锢着纪长安。
只吐出它的蛇信子,舔了舔纪长安的脖颈。
纪长安被黑玉赫的亲昵,一点点消散了心中的阴霾。
她决定今天出去走走。
说不定到外面走走,能够不再做思春的梦了。
闻家,闻母从双青曼的口中得知,添香居然进了闻家。
还花了闻夜松二十两银子。
闻母当即把闻夜松叫了过来说,
“明明该是你的人,往后你与纪长安成婚了,她也跑不掉。”
“你怎么还花了银子买她?”
闻母是穷惯了的。
她与纪夫人是年少时的好友,以前的纪夫人同她一样的穷。
后来她从乡下,拖家带口的来到帝都城投奔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