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厌我到,看都不看我一眼了吗?」
    4
    我茫然回头,与那公子四目相对。
    只见他皱眉道:
    「你何必和我装?」
    「你多次故意避开了和我的相遇,不就是不想再如前世那样见到我吗?」
    「可惜你没能得偿所愿。」
    听着这不阴不阳的话,我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谢毓啊。
    长得像神仙似的。
    嫡姐错了。
    不是他睡了我七年,是我睡了他七年。
    见我不出声,谢毓声音更冷。
    「你就这么对我避如蛇蝎?」
    「连句话都不愿和我说?」
    他攥着的手,指节有些发白,眼眸锐利,落在我身上,带着不满。
    我尿急啊,哥。
    而且我嫡姐不同意我和你说话。
    我撒腿就跑。
    留下谢毓在我背后道:
    「陈安珠,夫妻一场,纵使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难不成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吗?」
    他身姿清癯,站在那儿竟似有一丝委屈。
    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么想和我做朋友?
    回到宴席后,我将遇到谢毓的事老实上报。
    嫡姐捏碎了酒杯,冷笑连连。
    她想杀人的目光,穿透了男子坐席与女子坐席中间隔着的帘幕。
    帘幕另一侧,不远处有一白衣绰约的身影。
    不难看出,正是谢毓。
    我埋头吃着菜,大气不敢出。
    宴过三旬。
    一女子姗姗来迟。
    她弱柳扶风,盈盈一拜,便引得男子坐席那边安静了一瞬。
    她自报家门。
    正是谢家表亲沈卿知。
    她极会说话,没一会儿就令几位贵妇人称赞有加。
    众人赞她是位才女。
    沈卿知连忙道:
    「若论才学,我比不上表哥万分之一。」
    「这些日子还未见过表哥呢。」
    「我在江南时,就听闻表哥才学过人,是世间难得的男子,令我心生敬仰,若能一见……」
    她声音清脆,不疾不徐。
    帘幕后,白衣身影之人举杯的动作顿了顿。
    显然,这话进了谢毓耳中。
    嫡姐轻嗤了一声:「装模作样。」
    我突然间灵光一闪。
    难不成——
    她就是我和谢毓和离的理由?
    5
    这个猜想,在谢毓将我和嫡姐拦下时更加得到了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