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行?
    不行?
    那他是怎么让那渔家女怀孕的?
    我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真相。
    「你当真?」
    「我幼年便师从名医,也曾随师出诊,只不过进宫后才装作什么都不会,我看过的,绝不会出错。」
    我咬牙切齿。
    狗皇帝。
    让他白白睡了我这么多天。
    「陛下知道此事吗?」
    淑妃迟疑。
    「想来应该不知,御医向来不敢把话说死,这种事关陛下子嗣的事情,更是不会说。」
    「那就好。」
    我下定了决心。
    孕我是必须怀的。
    渔家女能够给皇帝戴绿帽子。
    我也能戴。
    我准备着省亲事宜。
    淑妃也忙碌着。
    第二日,宫外边传来太傅从马车摔下,摔断腿骨的事情。
    淑妃长兄为保护父亲,摔伤了胳膊。
    太傅年迈,腿伤牵动旧疾,人已经快不行了。
    老人家都讲究个叶落归根。
    淑妃长兄当即便请求辞官,送父亲归乡。
    皇帝批了。
    我出宫省亲那日。
    淑妃来送我,她默默垂泪。
    「羡慕姐姐,能回家一趟,可我连父母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从此,我在京城便再无亲人了。」
    我有点心软,摸摸她的头。
    她父兄这一去,估计就再不会返京了。
    权和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我低声道:「那你要不要给自己生个亲人?」
    她大吃一惊。
    我定定瞧着她。
    「机会只有一次。」
    她忽地握住我的手。
    「求姐姐助我,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等我好消息。」
    我出宫回家一趟。
    说是回家,全程都在人眼皮子底下。
    只有和母亲、姐妹拜见之时,有片刻说私密话的工夫。
    母亲紧紧捏着我的手,恨声道:「赵九凤,你胆子可真大,你是要害死我们全家。」
    我只说了一句:「皇帝不行,靠他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母亲的手松了。
    「天杀的赵深!!!」
    她眼睛红了。
    我眼睛也红了。
    「淑妃家就是前车之鉴,皇帝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这个孩子或许能保住我们全家,若不能保住,也不过是全家一起死。」
    母亲下定决心,轻拍着我的手。
    「放心,有娘在。娘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