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地跪下递上那枚钻戒:
    「宁宁,18
    到
    25,这是我们相爱第
    8
    年,相识第
    16
    年。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想守在你身边。」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说。
    宁宁,我爱你。
    他说。
    「宁宁,我爱你。」
    郑重的誓言犹在耳畔,可事实却给我当头一棒。
    曾经沉甸甸的决心,碎落一地。
    ……
    忘了自己是怎么熬到晚饭的。
    沈至和姜菀一起下楼时,我正在桌前一口一口地喝着汤。
    姜菀探头,见锅里的汤只剩一小半,语气有些委屈:
    「诶呀,这可是沈至和我打赌输了,他上午特意去钓的甲鱼。」
    「我盼了好久呢,怎么一下就见底了?」
    她神色幽怨地轻瞥向沈至。
    一瞬间又收了回来。
    我停住动作,瓷勺相碰出清脆的声音。
    打什么赌?
    一个是男主人,一个是护工。
    可若有似无散发出来的亲密感。
    衬得我仿若个局外人,对他们间的辛秘全然不知。
    明明我才是沈至的妻子。
    沈至一贯只对我流露出来的宠溺,此刻却悄然落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沈至转向我,眉头蹙起深深的沟壑:「清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节?」
    「姜菀怎么说也是你多年的闺蜜。」
    指责我。
    沈至在帮着姜菀指责我。
    心口传来阵阵钝痛。
    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刚瘫痪那阵,他甚至可以一整夜都不合眼,就怕我突然出什么状况。
    甚至我自怨自艾想轻生的那会儿。
    他疯了似的丢掉我所有安眠药,红着眼跪下求我:
    「宁宁,别这样,没了舞蹈,你还有我啊。」
    「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你走了,我真的会跟着你去的。」
    向来清冷自持的男人,那时为了我。
    哭得额头的青筋都凸起。
    那时我觉得,我不能死,不能辜负沈至。
    有这么一个把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我理应振作起来走下去。
    而此刻,他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甲鱼汤。
    怒斥我没有礼节!
    我苍白着嘴唇,缓慢吐出:「怕凉了,有一半在厨房给你们留着。」
    沈至愣了下,带点愧疚夹着丝心疼地挪开眼。
    嘴里却还埋怨着:「你应该早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