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恩爱，终究是徒劳，什么都得不到？

    系统回复：【除非裴渡离开温浅浅，在下一次二选一中选择你。】

    【但这几乎不可能。】

    说着，系统调出下次二选一的可能。

    选择温浅浅的可能为99.9%。

    而陈念，仅仅只有0.1%。

    空气凝结住了，只听得见门外裴渡的脚步声。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陈念的泪水一点点上涌。

    “咔嗒”一声，门被打开了。

    裴渡戴着蓝牙耳机，厉声吩咐：

    “就算把京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揪出来。”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人！”

    看见陈念，裴渡立马把电话挂断，连嗓音也柔和几分。

    “念念，怎么哭了？”

    他如往常那样，摩挲着她的手，试图分给她一些体温。

    整个京市都知道，陈念是裴渡的软肋。

    就连宴会上多看了她一眼，也会遭到裴家的警告。

    裴渡有胃病，陈念便特意学了药膳，日日为他煲汤调养。

    感受着手背熟悉的温度，陈念定了定心神，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对系统说：

    “那就再留10天吧。”

    “裴渡是我拿生命爱着的男人，我会和他好好解释的。”

    系统没了声响。

    裴渡轻轻拭去陈念眼角的泪水。

    “别担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脸颊的温热传来，陈念眼眶酸涩，再也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裴渡抬手的刹那，她分明看见他的袖口里戴着一根黑色橡皮筋。

    陈念是短发，温浅浅才是长发。

    第二章

    身上的温度再次流逝。

    寒风从窗户吹进来，冷得陈念打了个寒颤。

    “裴渡，我好冷。”

    不是皮肤上的冷，而是心冷。

    可她懦弱得连一句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将无数痛楚和酸涩吞进喉咙，化成一句模棱两可的“好冷。”

    这天晚上，裴渡拥着陈念入睡。

    却怎么都暖不了她冰凉的心。

    第二天是两人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陈念早早起来化妆，却在看到镜子中自己的刹那愣神了。

    面色消瘦，没有半分血色。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眸，如今却写满了畏怯。

    可五年前的她，也曾如夏花一般盛放，绚烂明媚。

    只是死亡次数多了，恐惧便如藤蔓一般缠上心脏。

    怎么都挥之不去。

    陈念在化妆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块许久未用的腮红，给自己添上几分气色。

    化完妆，又挑了件高领连衣裙换上。

    她不想在这个重要的日子，让裴渡看到那些丑陋的疤。

    宾利车上，裴渡的手机震动不停。

    陈念怕公司有急事找他，便劝道：“还是先接电话吧，我没事的。”

    等到红灯路口，裴渡干脆将手机关机。

    “谁也不能打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