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

    没有丝毫迟疑。

    她的大衣已经盖在了我身上。

    她拿手探了探我额头。

    我能感到她抖了一下。

    估计。

    挺烫的。

    我姐总是因为我而慌神。

    我姐太完美了，所以神给了她一个弱点，就是我。

    我姐的人生，因为我而残破不堪。

    12

    出租车里，我靠在我姐肩头。

    我是真觉得挺冷，所以紧搂着她的大衣。

    我姐的手被我牵着，我在玩她细腻葱白的手指。

    「还难不难受？」

    「快到了。」

    她在担心我有没有烧坏脑子。

    我很想告诉她我没事。

    其实我是故意的。

    可是我已经不敢看我姐知道真相时的表情了。

    我姐慌里慌张地将我抱去急诊。

    她将我放在医院挂水区的椅子上。

    理了理我的衣领，蹲在我身前，喊我小乖。

    「我去缴个费，马上回来。」

    「乖啊，吊完水就不难受了。」

    我把半边脸埋在她大衣里，露出一双眼睛看她，点了点头。

    她拍了拍我的脑袋。

    勾过我的衣领，吻了我嘴角一下。

    我盯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

    我姐真的很想早点回到我身边啊。

    可是……

    我把她的大衣丢在了椅子上。

    转过身。

    溜进了医院外茫茫的夜里。

    13

    我很想陪我姐一辈子。

    也许总有一天，我姐会明白我是真的爱她的，可惜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能让王晓和萧竹对我失去耐心。

    我好不容易才拿到了一部分他们犯罪的证据。

    现在是凌晨四点，曙光刚要破晓，我给王晓打了电话，她没接。

    也是，这个点，谁不在睡梦中呢。

    与此同时，我控制不住地想。

    我姐发现我不在了，会急成什么样。

    很小的时候有次我姐在商场把我弄丢了，我在人流之中大哭，她拨开不息的人群将我抱在怀里，紧张得发抖。

    之后的每一次，我姐总能找到我在哪。

    直到上辈子，她摔断了一条腿，她的弟弟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

    ……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是王晓。

    我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