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存在啊。</p>
我静默看了好一会儿。</p>
我想，我再也不会回来这里。</p>
而顾云父子也不可能照顾好它们。</p>
沉默半晌，我给也喜欢种花的邻居发消息：【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家里的这些花送给你们养吗？】</p>
九个小时后。</p>
飞机降落 A 市。</p>
我打开手机。</p>
几十通未接电话跟短信。</p>
顾云的。</p>
【你在哪儿？】</p>
【你怎么当妈的？小逸上学迟到了，你不管吗？】</p>
【林晚，你不会又在跟我计较我跟你妹妹林薇的事情吧？你疯了不成？那是你亲妹妹，我能跟她发生什么？】</p>
【你多大人了，闹失踪？你爸的电话也不接？】</p>
【呵呵，也不怪你爸不喜欢你。】</p>
【你就是比不上你妹妹林薇。】</p>
……</p>
我看着手机里的信息。</p>
早就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情绪，还是因为顾云的这些话泛起丝丝涟漪。</p>
那些涟漪好像长了带刺的手脚。</p>
争先恐后地扎进我的四肢百骸。</p>
连带着心脏也开始细细密密地疼。</p>
我回了电话。</p>
顾云宿醉后的嗓音还很沙哑：「你因为昨天那事生气？一个玩笑，你连儿子都不管了？」</p>
「顾云，」我语气疲惫，「玩笑要对方觉得好笑才算玩笑。你被打一巴掌，你会开心吗？」</p>
顾云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