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凝固了，四肢冰凉。</p>
她说这话，我便知道，她其实早就认出我了。</p>
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既然之前都装作不认识，为什么偏偏今晚要拆穿？</p>
「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江婧并不在乎我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陈玥工作能力一般，也不会表现自己，倒和你算相配。」</p>
她的话很刻薄。</p>
我抿了抿唇，端走了她面前的兔子苹果，希望她能自觉离开。</p>
但江婧似乎来了兴趣。</p>
她穿着拖鞋，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进了厨房。</p>
「你还是这么喜欢买这些花花绿绿的盘子，陈玥挺节俭的，不会说你吗？</p>
「你为什么不告诉陈玥，我是你前女友？怕她自卑吗？</p>
「咱俩穿的是情侣拖鞋吧？陈玥有点缺心眼啊。」</p>
我终于受不了，转身面对她，克制地问：「你能走了吗？」</p>
江婧双手插在裤兜里，盯着我，面无表情：「龚源，你就这么没脾气？」</p>
「你心里很不赞同我说的话吧？为什么不反驳我？」江婧质问我，「就连当初的事也是——」</p>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p>
难得看到她情绪出现波动，倒显得我才是那个恶人。</p>
我不明白江婧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p>
可能没有道德的人是这样的，反正错的都是别人。</p>
「陈玥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平静地回答她，「她很好，我认可她，她的同事也认可她。」</p>
「那又如何？」江婧挑眉，「我才是掌握陈玥前途的人。只要我不认可，陈玥就和升职加薪无望。」</p>
我咬牙：「陈玥说你是个公私分明的人。」</p>
「你是不是误会了？」江婧轻嘲，「我可不是因为你才看不上陈玥的。她确实能力不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