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喜欢漓沅了。</p>

    也不会再留在她身边。</p>

    玄羽深吸一口气，跨过幻月宫高高的门槛刚要进去，和迎面出来的漓沅撞到了一起。</p>

    刹那间，玄羽从她清冷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清冷的悲悯，心跳瞬间漏了一拍。</p>

    “师尊……”</p>

    刚要说话，漓沅冷淡的训斥声已经传来。</p>

    “杵在门口做什么，是想让人觉得幻月宫没了你的容身之处吗？”</p>

    玄羽神色一愣，心头顿时酸涩。</p>

    从前有仙者说他是幻月宫的“累赘”，漓沅派人把那人丢下了轮回台畜生道做了长舌虫。</p>

    “凤凰从来不是本尊的累赘，幻月宫也永远都是你的家。”</p>

    那时候的她，将玄羽宠得无法无天，替他挡住外界所有闲言碎语。</p>

    但现在，这样扎心窝刻薄的话，竟是从她口中说出。</p>

    默然须臾，玄羽扯了扯苍白的唇：“以后不会了。”</p>

    还有十日他就要去戍守墟天渊了，不会再做她的累赘，也不会再让旁人误会。</p>

    玄羽垂下眼帘准备回凌霄殿，身后徒然传来漓沅的声音。</p>

    “今日去了何处，你为何穿一身素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