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安顿好后。</p>
我和闺蜜孟婉逛了很多地方。</p>
青瓦越过白墙,小桥流过人家,青石板上的青苔,每一处都散着自由的风。</p>
我们乐此不疲。</p>
但第三天晚上时,孟婉情绪猛地反扑,灌了自己很多酒。</p>
她流着泪问我:“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男人对白月光就那么念念不忘?”</p>
孟婉与我不同。</p>
她和陈亦相恋七年,大学在一起,自由恋爱到结婚。</p>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过得很幸福。</p>
可陈亦有个高中时期的前女友,那个女孩在这七年里,被他美化成白月光。</p>
我提出离婚那晚,孟婉的婚姻同样破裂。</p>
那晚陈亦把人带回了家,就在他们卧室。</p>
孟婉平静地等两人穿好衣服,之后提出离婚。</p>
我仔细想了想她的问题。</p>
忽然觉得白月光是个伪命题。</p>
月亮不会发光,只是反射太阳的光芒,伪造了皎洁。</p>
镀上偷来的光辉,又怎么会一直明亮,高悬在心中。</p>
所以:“白月光,不过是他们掩盖龌龊心思的烂俗借口。”</p>
孟婉似乎不需要我的回答,她把头埋在膝盖里,早已泣不成声。</p>
有那么刹那,我觉得婚姻糟糕透了。</p>
接到陆时电话时,我仿佛还在一场名为心碎的幻梦中。</p>
他似乎喝了酒,嗓音低哑的问我:“姜茵,家里的醒酒药在哪?还有胃药。”</p>
我反应了一下:“胃药在书房顶格的医药箱里。”</p>
陆时走了几步,手机里传来翻找的动静,隐约带着几分的不耐烦。</p>
我等了一会,开口问他:“找到了吗?”</p>
翻找的声音停下:“找到了胃药。”</p>
他顿了顿:“抱歉,不是故意打扰你,平时没注意,所以不知道放在哪儿的。”</p>
我“嗯”了一声,交代他:“下次有什么事你可以问保姆,她都清楚,就不要打电话麻烦我了。”</p>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说了句:“好。”</p>
家里没有醒酒药,只有我每次提前备好的醒酒汤。</p>
从前关于陆时和陆知幸的事,我都不假他人之手。</p>
我乐于为他们做一切,就仿佛这样能实现自己的价值。</p>
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p>
好在。</p>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