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康向我道了歉。</p>
他不情不愿地说：「翟小姐，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以后再也不敢纠缠你了。」</p>
说这，他小心翼翼地看了陈陇白一眼。</p>
后者掀起眼皮，一言不发地看了回来。</p>
陈乔康面色一白，哭丧着脸：「表舅，我是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否则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沾染啊。」</p>
我轻咳一声，强调：「以前是，现在我们已经分开了。」</p>
陈陇白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p>
半响，他冷冷地侧头：「还不滚？」</p>
陈乔康灰溜溜地走了。</p>
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p>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p>
陈陇白随手扯过外套扔到我身上。</p>
我今天图凉快，穿的是吊带。</p>
陈陇白不喜欢我穿露胳膊以下的衣服。</p>
他对我的身体有一种偏执的占有欲。</p>
记忆里，他微凉的指骨按着我的身体，一寸一寸，声音细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p>
「这里，这里——还有这。」</p>
那只修长的手指骤然弓起，我低低地呜咽了声。</p>
他慢条斯理地说：「都是我的，不许让别人看，更不许让别人碰。」</p>
「谁碰，谁就得死。」</p>
……</p>
我轻轻地咳了咳：「那我……也走了？」</p>
陈陇白长睫垂下，像是没听见我说话。</p>
半响，他平静地看我：「住在哪？我送你回去。」</p>
我摆手：「不用了，坐地铁回去就行，很方便的。」</p>
陈陇白默了一瞬，微微冷笑：「怕我？」</p>
我一愣，他嘲讽道：「我不是陈乔康，还不至于对已婚的女人下手。」</p>
的确。</p>
陈陇白向来挑剔。</p>
否则他跟我在一起时，也不会是第一次。</p>
我也快三十岁了，哪敢得上大把的年轻小姑娘，也不如他身边那位门当户对的盛小姐。</p>
他总不至于对我还有什么心思。</p>
就算真的有。</p>
那也应该是玩腻后的厌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