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的味道越来越淡了。</p>
我使劲的踹了踹衣柜门。</p>
没用。</p>
我哥用锁头把衣柜门锁起来了。</p>
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p>
我脑子里又开始有那些浑浑噩噩的记忆片段。</p>
好像是我爸妈的人影穿过磨砂玻璃朝我跑过来。</p>
我挥着拳头用力的打在衣柜门上，拒绝他们的靠近。</p>
我哥不要我了。</p>
我也不要他们了。</p>
然后我就听见一道清冷好听的男声。</p>
指骨叩在柜门上，他喊我：</p>
「弟弟，是你在里面吗？」</p>
是我哥的舍友，柯言。</p>
我闷闷的「嗯」了声，有气无力。</p>
他身上的味道和我哥很像。</p>
还带着股很好闻的檀香味。</p>
我挪了挪身子，凑得离柜门更近些。</p>
刚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p>
「……好闻。」</p>
柯言一激灵，「在说我吗？」</p>
不待我回答，就听见他夹着一股奇奇怪怪的调子说话。</p>
像在哄小孩似的。</p>
「弟弟，你还缺哥哥吗？」</p>
「能整天抱着你贴贴的那种。」</p>
我迷迷糊糊就回了句，「缺」。</p>
我哥讨厌我。</p>
但他抱着我睡觉那种安心的感觉，我记得清清楚楚。</p>
如果柯言也能……</p>
那我大把大把的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