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有人问起沈芊羽创办的品牌，大肆夸奖她的设计很有审美。</p>
她谦虚的应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朝我问道：「许小姐，听清时说，你是做模特的？我刚回国，不知道你是秀场模特还是——」</p>
她欲言又止，我却从善如流的坦荡答道：「我身高不够，是平面模特，偶尔也做网模。」</p>
沈芊羽轻笑：「我的品牌也需要模特，就是许小姐的气质，不太符合我们品牌的调性。倒是我有个朋友，他的店铺也在招模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p>
虽然沈芊羽在笑，可眼角眉梢分明都是轻视和敌意。</p>
我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本能开口拒绝：「不用了——」</p>
顾清时却蹙眉打断我：「知意，是我跟芊羽说有模特工作可以推荐你，她也是想帮你一把，你别不知好歹。」</p>
我心里一刺，并不想因为小事在顾家众人面前大动干戈。</p>
况且以我和妈妈现在的处境，确实很需要钱。</p>
于是粲然一笑：「多谢沈小姐，有钱赚当然愿意。」</p>
沈芊羽却有些犹豫：「不过他开的是情趣内衣店，你要是愿意接，我就把你联系方式推荐给他……」</p>
她忽然有些做作的捂住嘴：「你接这个工作清时会生气的吧，都说他最疼你这个妹妹……我看还是算了吧，是我欠考虑了，没考虑到清时的感受。」</p>
一桌的人鸦雀无声。</p>
若此刻还看不出沈芊羽早知我和顾清时的关系，专程来给我下马威，那我才是真的蠢。</p>
「有什么不愿意，又不是不穿，就是真的不穿也是艺术啊。」我看向面色不佳的顾清时，脸上笑意盈盈：「是吧，哥哥。」</p>
顾清时眸色一沉，看我的眼神又冷了几分。</p>
手上的杯子重重磕在桌上。</p>
「她的事，我管不着。」</p>
我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像是没发现顾清时的不快，对沈芊羽说道：「沈小姐，多谢你惦记着我，这工作我接了。」</p>
沈芊羽笑容得体，身边顾清时下颌却绷紧，薄唇抿成冷硬的直线。</p>
周身寒意仿佛能凝结空气，周遭的顾家人都察觉到我们三人中间暗流涌动，统统低头用餐不敢作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