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褚见我脸色惨白，嘴角弧度上扬，淡淡宣布：「昀珍身子不适，这几日会住在宫里。」</p>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我，将柳昀珍护在身后，生怕我大吵大闹伤着她。</p>

    可我只是平静道：「随你。」</p>

    反正，等三日废后诏书正式昭告天下，这里就不是我的宫殿了。</p>

    他想要谁住进来，都和我没有关系。</p>

    萧褚一怔，随即有些心慌，「沈臻臻，你这么痛快就答应了？」</p>

    我扯了扯唇，「我不答应，又能如何呢？」</p>

    看我无所谓的态度，他的脸色瞬间阴沉。</p>

    接下来的两日，萧褚像是赌气，故意在我面前和柳昀珍举止亲昵。</p>

    得知柳昀珍谱的新曲得了太后赞赏，他更是大张旗鼓地为她在太液池设宴，包下画舫为她庆贺。</p>

    宴会上，他全程陪着柳昀珍，为她布菜，为她披上披风，温柔体贴得不像话。</p>

    宾客们纷纷议论，都说陛下对相府千金如此上心，对皇后却那般冷淡，要不是我每次都卑微挽回，这后位早就换人了。</p>

    我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独自走到船头吹风。</p>

    「终于装不下去了？」柳昀珍带着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要是你，早就识趣地自请废黜了。」</p>

    我没回头，任由冷风拂过脸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