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教育局窗口的陈昊。</p>
他的手按在玻璃上,掌心渗出血,在玻璃上拖出五道红痕。</p>
和我家门口的血痕一模一样。</p>
手机又震了。</p>
“想要回你的人生,明晚8点来复读班教室。”</p>
附着一张照片,我的高考答题卡,选择题答案全被擦掉,重新填涂过。</p>
但最恐怖的是,答题卡角落有一滴血迹,已经干涸发黑。</p>
我冲回家,翻出父亲留下的U盘。</p>
插进电脑,里面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你第一次作弊的日期”</p>
我从来没作过弊。</p>
除了去年期末考,陈昊硬塞给我一张纸条......</p>
输入那天的日期,文件夹开了。</p>
里面是一段监控视频,日期是三年前的高考查分夜。</p>
画面里,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坐在电脑前查分,突然惊恐地回头。</p>
陈昊站在他背后,手里拿着一支针管。</p>
男生挣扎了几下,不动了。</p>
陈昊拽过键盘,删除了他的分数,然后......</p>
把自己的准考证号输了进去。</p>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张学生证上。</p>
那个男生的名字被划掉,改成了陈昊。</p>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溜进复读班教学楼。</p>
走廊尽头的教室亮着灯,门缝下渗出暗红色的光。</p>
我贴上门板,听见里面传来陈昊的声音:</p>
“这次绝对没问题,他的分数已经转移成功了。”</p>
一个低沉的男声冷笑:“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那小子跳楼前差点报警。”</p>
是副校长的声音。</p>
我摸出手机想录音,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嘴。</p>
惊慌失措之下我拼命挣扎,回头却发现是张叔。</p>
他苍老的手指抵在唇前,指了指教室后门。</p>
门缝下,一滩血正缓缓漫出来。</p>
张叔塞给我一把钥匙,低声说:“你爸当年没来得及用这个。”</p>
我低头一看,是教育局保密柜的钥匙,编号“7”。</p>
教室里突然传来惨叫。</p>
陈昊歇斯底里地喊:“不可能!我明明把他的答题卡烧了!”</p>
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p>
张叔猛地推了我一把:“跑!现在就去开保密柜!”</p>
我转身要逃,却看见走廊尽头......</p>
一个穿校服的男生歪着头站在那里,手里攥着染血的答题卡。</p>
他的脸......和我一模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