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p>
稀世粉钻项链、古董名画、甚至还有一座私人岛屿的地契。</p>
全场哗然!</p>
“这、这是闻少送的?”</p>
“早就听说之前拍卖会上,闻少派人为阮二小姐点了天灯,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阮二小姐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p>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阮雾梨,眼神怜悯。</p>
明明她更漂亮,出身更正统,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p>
阮雾梨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p>
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阮见微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p>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阮见微终于撕下了伪装。</p>
“你知道吗?爸爸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植物人。”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现在你也抢不过我。”</p>
阮雾梨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p>
“我说——”阮见微凑近,红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妈妈活该难产死,她——”</p>
“啪!”</p>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p>
但打人的不是阮雾梨,而是阮见微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p>
下一秒,她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倒在匆匆赶来的闻砚辞怀里。</p>
“不怪姐姐……”阮见微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p>
下一刻,阮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阮雾梨。</p>
“阮雾梨!”阮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p>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p>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阮二小姐生日啊……”</p>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p>
阮雾梨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p>
她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阮见微一记耳光。</p>
“看清楚,”她摔碎香槟杯,玻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p>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看见闻砚辞搂着阮见微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p>
花园小径。</p>
阮雾梨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p>
闻砚辞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p>
“大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p>
“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p>
闻砚辞瞳孔微缩。</p>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p>
不可能,他办得隐秘。</p>
“大小姐,”他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小姐?”</p>
“我什么都有了?”阮雾梨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来就气得我妈妈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钱、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学名额,我的一切!”</p>
这是闻砚辞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月光下,阮雾梨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p>
“我听说,”闻砚辞声音冷硬,“二小姐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p>
阮雾梨猛地甩开他,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p>
转身上车前,闻砚辞再次开口:“大小姐,我想请几天假。”</p>
“随你。”她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p>
黑色轿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她突然对司机说:“掉头。”</p>
回到阮家附近,果然看见闻砚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p>
阮雾梨让司机远远跟着,最终停在一家高端纹身店外。</p>
透过玻璃窗,她看见闻砚辞解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胸膛。</p>
纹身师询问着什么,他指向心口位置,说了两个字——从口型看,分明是“微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