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杨宗帆的对话框跳出照片。</p>
他将孟子瑶抵在跑车门上亲吻,无名指上崭新的婚戒有些晃眼。</p>
我站在曾经我们约会的天台上,手里攥着那张诊断书。</p>
天空下起了小雨。</p>
我摸出手机显示出了宋云烟的号码。</p>
“宋总,”我望着远处孟氏集团大厦的霓虹,胃部传来熟悉的灼痛。</p>
“孟氏海外账户的洗钱记录,我有完整备份。”</p>
屏幕亮起新消息:</p>
“确定要这么做?孟氏可是你的心血。”</p>
我想起八年前那个雪夜,浑身是血的孟子瑶跪在我面前,哭着说:</p>
“挽舟,只有你能救我。”</p>
如今她踩着我登上顶峰,却嫌我沾满血污的手脏了她的婚纱。</p>
“确定。”</p>
我按下发送键,看着诊断书被雨水浸透。</p>
我将孟子瑶的号码拖进黑名单——</p>
这次,该算总账了。</p>
和宋云烟沟通完那些信息,我把我妈从养老院接到了江景房。</p>
妈妈的手轻轻拽住我的衣角,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微微发颤:</p>
“挽舟,听妈一句劝,别和子瑶吵架。”</p>
她坐在轮椅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p>
“这些年她帮衬咱们不少,就算有矛盾,退一步……”</p>
“妈,您别管了。”</p>
我妈不知道孟子瑶和杨宗帆的事情,只当我们是小情侣吵架。</p>
手机在茶几上突然震动,是孟子瑶的消息:</p>
“江景房钥匙明天必须交出来,宗帆要提前布置婚房。”</p>
我攥着水果刀的指节发白,余光瞥见妈妈偷偷把降压药塞进袖口。</p>
八年前她被确诊阿尔茨海默病时,也是这样怕我担心,藏起诊断书硬撑了三个月。</p>
“妈,我出去买点东西。”</p>
我摸了摸她的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p>
去了趟医院买个药,还没到家就听到里面传来喧闹。</p>
推开家门的瞬间,一股烟味扑面而来。</p>
杨宗帆把脚翘在茶几上,我给妈妈新买的毛毯被扔在地上当脚垫。</p>
妈妈的轮椅歪在墙角,她跪在地上捡拾散落的药瓶,白发凌乱地垂在脸上。</p>
“你们在干什么!”我的眼睛有些发红赶紧扶起了我妈。</p>
杨宗帆慢条斯理地弹了弹烟灰:</p>
“子瑶说了,这房子归我了。老东西赖着不走,我只好教教她规矩。”</p>
他身后的保镖突然踹翻轮椅,我重重摔在瓷砖上,额头磕出一道血痕。</p>
我起身狠狠给了杨宗帆一巴掌,可没想到他没反抗,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p>
我还在疑惑,却看见孟子瑶紧跟着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