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p>
云汐喉间便是一哽,抬起头,便对上了谢砚洲毫无波澜的黑眸。</p>
谢砚洲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毁坏王妃嫁妆,云汐,罚俸一月,去领十大板。”</p>
云汐忽觉心口一凉,解释的话也变得无力再说出口了。</p>
她伏下身子,额面点地。</p>
“是,奴婢领罚。”</p>
云汐被拖了下去。</p>
十大板打完,她一瘸一拐回到主院的时候,已然夜幕低垂。</p>
谢砚洲的书房烛光正明,门却没关紧,漏出几道风声。</p>
云汐下意识走近了,想把门关上。</p>
凑近了,却听见齐婉兮暧昧的声调响起。</p>
“砚洲,太重了……”</p>
云汐脚步一顿,想要无声离开。</p>
下一秒,却听见谢砚洲柔声哄道:“抱歉,平日里和云汐没轻没重惯了,夫人别怪罪。”</p>
齐婉兮声音虚浮:“砚洲,不过一个花瓶,你今日对云汐处罚太重了……”</p>
房里声响忽重,片刻后,谢砚洲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餍足。</p>
“我俩在一块,你还要提别的女人,她就是一个奴婢,哪里值得你费心。”</p>
明明是句再简单不过的话,却如寒钉一般,将云汐死死钉在了原地。</p>
耳朵里,又听齐婉兮继续说。</p>
“云汐服侍你尽心尽力,这几月我看在眼里,你怎能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p>
听了这话,谢砚洲竟也不恼,继续语气纵容地哄她。</p>
“好好,我说不过你,你面前我总是投降的。”</p>
云汐终于回神,悄悄离去。</p>
她慢慢挪回偏房,小心清理了下身子,便上了床。</p>
挨了板子,云汐只能侧躺着。</p>
她闭上眼睛,神智却依旧清醒,恍恍惚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暖融融的春日。</p>
那是她和谢砚洲的初夜。</p>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p>
外头春光正好,云汐在谢砚洲怀里,含羞又忐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