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随即冷笑道：“那是他应得的！”</p>

    “啪！”</p>

    又是一巴掌。</p>

    但这次不是方瑶，而是我的女儿——方妍。</p>

    她像看仇人一样地看着我，说：“你把顾叔叔害得进了医院，你是坏人，我不要你当我爸爸了，这个……”</p>

    说着，她拿出我送给她的玩偶，用剪刀把玩偶剪得七零八落。</p>

    “我也不要了！”</p>

    我愣愣地看着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的玩偶碎布，心疼得像万箭穿心。</p>

    玩偶，是我在车祸后送给方妍的，</p>

    我犹记得当时方妍受到玩偶时对我说的话。</p>

    她说：“爸爸，对不起，我不应该乱跑，让你为了保护我进了医院。”</p>

    还说：“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对这个玩偶要像对爸爸一样，珍惜珍惜再珍惜！”</p>

    昔日的画面与眼前的画面重合。</p>

    我难受得开始发抖。</p>

    “方瑶……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你难道真的要因为外人，看着女儿活生生逼死我和我妹吗！”</p>

    方瑶眉头一皱，脸上尽是不满。</p>

    “逼死？”</p>

    “辰溪明，你别张口就来了，在我带你来之前，我已经让顾望的人去把人放下来了。”</p>

    “至于你……只不过是给顾望换一个肾而已，你死不了的。”</p>

    方妍在旁边拍掌赞同。</p>

    “没错！既然你死不了，那你就得去给顾叔叔换肾！”</p>

    “医生！人已经到了！快给他手术！”</p>

    他们带来的人实在太多。</p>

    我挣扎不过。</p>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们绑在病床上，注入麻药。</p>

    “方……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