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之后，我很沉默。</p>
任何人处在我这种心境下，情绪都不太高。</p>
程星野也很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也不太好。</p>
没多久，我手机响了。</p>
周京叙打过来的。</p>
我犹豫一下，还是按了接通键，将电话贴近耳边。</p>
「走了？」</p>
他在电话里问我。</p>
明知故问。</p>
我咽了咽口水，回复他：「嗯。」</p>
「赵幼恩。」</p>
他在电话里唤我最开始的那个名字，语气慵懒：</p>
「别再重来了，你不烦我都烦了。</p>
「希望今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就这样吧。」</p>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p>
我坐在副驾驶上，心脏收缩成一团。</p>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p>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环节出了错。</p>
攻略周京叙整整八年。</p>
从第一世到第五世。</p>
从一开始的满腔热忱、爱意泛滥，到后来的患得患失、忧心忡忡。</p>
频繁地转换身份，我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p>
像一具孤独游走于这个世界的行尸走肉。</p>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好像长满了野草，荒芜又寂寥。</p>
更可悲的是，这种日子还会无限期地延续下去。</p>
永远没有尽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