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冲我眨了眨眼:“这驱蛊倒也不难,我以前在热带雨林里跟那里的长老学过。”</p>
她让人将我压制进暗屋,黑寂之中刺耳的啰音在我耳边炸开,我大叫了一声,痛苦地捂住了耳朵。</p>
强光直刺我的眼睛,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了眼球。</p>
我从小被狼养大,跟狼生活的十几年里,听觉视觉还有嗅觉比常人敏感百倍,与狼无异。</p>
沈图南一直都知道我的情况,他曾装鬼在我耳朵旁惊叫吓我,就一声便让我耳膜出血住院七天。</p>
他悔恨得扇肿了自己的脸,在我面前痛哭。</p>
可现如今,他却因为颜欢区区的一句莫须有的狼蛊,就如此对我。</p>
眼睛刺痛得无法睁开,我只能朝着空气大喊:</p>
“沈图南,你明知我见不得强光,听不得噪声,你真的信狼蛊之说吗?!”</p>
慌乱中冷冽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不信,可是你把颜欢的手捏红了,这是你该受的惩罚。”</p>
锣鼓声一浪接着一浪,管家蛮横地把我的眼皮撑开直面强光。</p>
沈图南扶住我倒下的身躯,看到我眼角和耳朵流出的鲜血抿紧了嘴。</p>
“把夫人扶到床上去。”</p>
随即他握住颜欢被我捏红的手腕,轻轻揉捏吹气。</p>
沈图南带颜欢去了医院,检查被我刮破皮的脖颈。</p>
王姨去世后,沈老爷子一蹶不振。</p>
身体才刚恢复些,他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见我的惨状吓得站不住,扑通跪下。</p>
“月影,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王姨,教出了沈图南这么一个不肖子孙!”</p>
“我知道是你有本事能号令动物,才让他们乖乖留在栖息地。”</p>
“那些毛孩子也是因为你的号令才友善对待我们,供我们采集实验数据,才得以保得沈家在科研界和商界的地位。”</p>
眼见面前的老人跪下,我倒吸了口凉气隐忍着疼痛开口:“如今王姨走了,狼群被害,我说什么也不会留在这儿了。”</p>
“月影,都是我的错,沈家的产业不能毁在沈图南手里啊!我把沈图南赶出沈家,下令不许人救助他,求你不要离开,再帮帮沈家好不好?”</p>
我吐出一口鲜血,摩挲着脖子上的骨笛淡淡道:“颜欢已经用我狼母的血骨做了骨笛,你去求她便是,毕竟...沈图南可是说过她比我强百倍。”</p>
我不再听他的劝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