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知道了。”两个孩子乖巧点头。</p>

    季承煜又是朝宁容菀看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母亲，哑奴应该知道错了，您就绕了她吧......”</p>

    宁容菀看着儿子，心中生出一股暖意，她知晓儿子记得，记得自己才是他的亲生母亲。</p>

    柳如月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板着脸训斥，“这不是你该管的事！”</p>

    季承煜脸一白，不敢再说什么了。</p>

    “好了，带少爷小姐去花园玩吧。”柳如月皱眉挥挥手，侍女立刻领着两个孩子离开。</p>

    宁容菀跪在地上，目光却无法从两个孩子身上挪开，眼泪无声滑落。</p>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p>

    “夫人又在为何生气？”</p>

    柳如月脸色骤变，飞快朝身旁的婆子使了个眼色。</p>

    两个粗使婆子立即一左一右架起跪在地上的宁容菀，动作粗鲁地将她按在了旁边的绣墩上。</p>

    柳如月自己则迅速起身，脸上已经换上了温婉得体的笑容。</p>

    花厅的帘子很快被掀开，季临渊一身墨色锦袍，外头是褐色披风，踏入室内。</p>

    他面容俊朗如冠玉，温润的眼底却透着几分冷肃，如高山白雪，可望不可即。</p>

    “侯爷今日回得早。”柳如月迎上去，亲手为他解下披风，“可是兵部那边无事？”</p>

    季临渊随意应了一声，目光却越过她，落在宁容菀身上。</p>

    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红肿的额角，眉头立即蹙了起来。</p>

    “怎的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他大步走到宁容菀面前，伸手想碰她的额头。</p>

    柳如月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立即插话道：“宁妹妹方才过来，求着我非要见承煜和玉瑶，只是两个孩子正在跟着先生读书，我就劝她不要扰了孩子们学业......”</p>

    季临渊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最终收了回来。</p>

    他点点头：“夫人说得对，孩子们现在正是要以学业为主。”</p>

    语毕又看向宁容菀，温和劝道：“你身子不好，还是在房中多休息，教导孩子的事情，交给夫人来做就行。”</p>

    宁容菀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很想告诉季临渊，柳如月根本不让孩子们认她这个生母，甚至教唆孩子们叫她“哑奴”。</p>

    可她不能，也不敢！孩子们在柳如月手里，只要她敢多说一个字，这毒妇有的是办法磋磨她和孩子。</p>

    季临渊以为她的沉默便是默认，转身握住柳如月的手，温柔道：“辛苦夫人了，你把两个孩子教得很好。”</p>

    “侯爷说的是什么话。”柳如月脸上飞起两片红晕，得意地瞥了宁容菀一眼，“承煜和玉瑶也是妾身的孩子，我自是要好好照顾他们。”</p>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宁容菀心口，让她脸色一瞬间惨白，那明明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p>

    可季临渊却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反而欣慰地拍了拍柳如月的手背，“你能这般贤良，我也放心了。”</p>

    似是注意到宁容菀愈发难看的脸色，他对身旁丫鬟吩咐：“来人，送宁姨娘回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