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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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警察告诉我，面容重塑案件的事情牵涉太大，还需要我去做一次笔录。

    那天，警察到场后，把涉案的戈修年、周贺然，以及基地成员全部拷回了警局。

    周贺然临走前一句都没解释，也没求我原谅，只是死死看着我，像是再也看不到的样子。

    戈修年和江野已经把周贺然替代第二任的案件讲得很清楚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哪里显得不对劲。

    我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周贺然杀了第二任后，为了不被我发现声音的异样，还专门给我安排了一场车祸吗

    警局里略显嘈杂，上次那位年轻警官来到我身边，歉意地朝我笑笑。

    林法医，抱歉啊，上次不知道您是同事，应该礼貌点的。不过您的这个案件还有疑点，您的助理法医把血衣碎片的信息告知我们了。他说，那件衣服上的血迹是死者沈浩的，但那上面还有您和严诀两个人的DNA。哦对，严诀就是伪装成您丈夫的那个男人。您看......

    我听到严诀时失神了一瞬，随后轻轻点了下头，同他一起前往。

    男人一改往日的得体，此时脸上长出胡茬，头发看得出用心整理过，但还是十分毛躁。

    在看到我时，严诀恍惚了一瞬，才轻声道。

    你来了，宝宝。

    我猛地咬住下唇，试图扼制即将掉落的眼泪，只能扭过头强装冷淡。

    年轻警官适时咳嗽了声，审问道。

    严诀，你房间里有一件沾染着死者沈浩血迹的衣物，上面被查出有你和林法医的DNA。你老实交代，这是怎么回事！

    严诀完全没理会他，只是一转不转地看着我，半晌才颤着嘴唇开口。

    我在大学时就喜欢你了......但我出国回来后，才知道你已经和一个叫周贺然的男人结了婚。

    我忽然想起自己在大三时曾收到过一束花，卡片上似乎就留着严诀两个字。

    那天我准备去找你时，却看见一群人绑架了你丈夫。我跟着他们到了郊区，看到一个和你丈夫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亲手杀了你丈夫。我猜到了这件事的因果，但......我没有报警，反而想方设法打听到了面部重塑的基地。

    言罢，他看向年轻警官，面容冷了些。

    我意图杀掉沈浩取而代之。但在试图杀害沈浩的过程中，林法医想要阻止我，所以那件衣服上会有我和林法医的DNA。不过她随后遇到的车祸确实是意外，整件事就是这样了。

    审讯室陷入一片寂静。

    严诀凝望着我，年轻警官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可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

    严诀他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