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热搜挂了整整三天，媒体像疯了一样咬着沈家不放。

    沈氏继承人死亡真相

    特训营黑幕

    林媛媛性交易

    一桩桩，一件件，全被扒了个底朝天。

    沈氏股价开盘即跌停，合作方纷纷解约，董事会紧急召开危机会议。

    沈总，这件事必须公开回应。

    林媛媛的问题已经不是道德问题了，她是杀人凶手的帮凶！

    沈斯年坐在会议室中央，脸色冷得像死人。

    他一言不发，直到所有人骂完、吼完，他才看向桌上的那张照片。

    君君六岁生日，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特别乖，蛋糕上的蜡烛点了个6。

    沈斯年忽然开口，声音低哑：......他那天说，希望我早点下班回家。

    没人敢接话。

    他猛地站起身，像疯了一样，踉跄冲出会议室，所有人都愣住。

    林媛媛疯了。

    她的所有社交账号被扒了底朝天，照片、语音、监控视频，无一幸免。

    她去求助沈母，沈母差点拿扫帚打她：

    你害死我孙子，还想进我们沈家的门做梦！

    你这个贱人！

    她去沈氏楼下堵沈斯年。

    斯年哥，我错了，我是真的爱你，你别丢下我......

    沈斯年走得很快，保镖拦着她，她不顾形象地扑上来，脸被重重撞在门上，血顺着鼻子流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像冰：

    你骗了我。

    你不是人。

    林媛媛哭得声嘶力竭：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甘心看她在你身边！

    是你害死了我和婉婉的孩子！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你不过是我资助的一个学生！

    沈斯年吼出这句话，眼圈猩红，拳头死死攥紧，青筋暴起。

    那一刻，她瘫倒在地，嘶声哭嚎。

    可没有人再同情她了。

    沈斯年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天晚上，他在客厅里喝了一整瓶威士忌。

    沙发对面是君君小时候留下的玩具车和拼图，还有那只他最喜欢的毛绒龙猫。

    他摸着那个玩具车，像疯了一样喃喃：

    爸爸错了......爸爸现在带你回家，好不好

    可是没人回答他。

    他像疯了一样拨打我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只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骨节裂开，血流了一地。

    你为什么走啊！

    你不应该走的！

    你骂我、打我、恨我都可以，婉婉，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凌晨三点，他在沙发上醒来。

    梦里，君君穿着那件蓝色小外套，眼泪挂在脸上，站在楼顶哭着问他：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沈斯年像疯了一样跑去墓园。

    雨下得很大，淋得他浑身湿透。

    他一身狼狈地跪在那座小小的墓碑前，手指哆嗦着抚摸那张照片。

    君君，对不起。

    爸爸错了，是我送你进去的，是我没救你，是我杀了你......

    他低头一磕再磕，额头上磕出血来，血混着雨水滴在冰冷的地上。

    婉婉，你听见了吗

    我知道我不配，但我求你回来，骂我、恨我都可以，你回来，好不好

    墓碑上的照片安安静静，君君笑得乖巧又纯真。

    可他再也听不见那个喊他爸爸的声音了。

    沈斯年崩溃地跪在墓前，脸埋进手臂里，哭得像个失去一切的孩子。

    这一次，是真的没了。

    她走了，连带着他的命也一起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