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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宇升如同疯狗般不管不顾猛扑过来,指尖几乎要勾住我衣袖的刹那——
厉锋动了!
左腿裹挟着破空锐响,迅猛无匹地扫出。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许宇升如同破麻袋般被狠狠掼倒在地,痛哼着蜷缩成一团。
厉锋居高临下,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严打时期,你敢耍流氓
字字如刀,带着战场归来的铁血煞气。
江团长眼中瞬间爆发出精光,惊喜难掩。
他立刻转向面无人色的周利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敲打,官腔十足:周先生!一夫一妻是铁律!国家红线,谁碰谁死!
他目光如电,冷冷扫过地上哀叫的许宇升,话锋直指周利民,压迫感十足:
地上这位,既是你小女儿的对象,就该懂点规矩!玩笑要有度,再敢耽误厉锋少将和晚晚姑娘的正事,后果自负!
周利民被这气势压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有异议,慌忙不迭地点头哈腰:
是是是!江团长金玉良言!厉少校能...能看得上晚晚,是周家祖坟冒青烟!是晚晚天大的福气!
他转脸看向我,瞬间挤出慈父般的假笑,带着命令的口吻:晚晚啊,快!好好陪厉少校出去走走,说说话........
许宇升躺在地上,目眦欲裂地死死瞪着我,挣扎着想喊:不行!晚晚是我的.........
宇升哥!呜呜呜…你怎么样啊疼不疼......李晓柔带着哭腔扑过去,瞬间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走。
他再也没看我一眼,只顾着安抚怀里的泪人儿。
我眼中一片冰封的死寂,再无一丝波澜。
厉锋少将,我转向身边沉默如山、却散发着强大存在感的男人,语气平淡无波,这边请。说完,我率先抬步,走出了这座令人窒息的牢笼。
踏出周家大门,巷子里熟悉的景象在六年光阴里已变得陌生。
心头掠过一丝物是人非的怅惘。
我停下脚步,侧身想询问身旁的男人想去何处。
却见他已越过我,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巷子深处走去,背影透着不容置喙的决断。
我一怔,随即默默跟上。
巷子转角,一辆墨绿色吉普车静静停驻。
男人立在车旁,比车顶高出大半个头,正躬身探入车内拿取东西。
军装布料因他伸展的动作紧绷,勾勒出肩背悍利的线条,充满了力量感。
听到我走近的脚步声,他猛地回头——
眉峰如刀,眼神冷厉如出鞘寒刃,周身煞气凛然,宛如一尊自尸山血海中走出的煞神!
看清是我,那慑人的戾气瞬间收敛,冷硬的面部线条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他从车里拎出一件厚实的军大衣。
我瞥了眼他身上略显单薄的军装,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进掌心,深吸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勇气,径直走到他面前。
军靴锃亮,带着尘土与硝烟的气息。
我站定,微微仰头,迎上他深邃难辨的目光,清晰地将酝酿已久的话语掷出:
首长,结婚吗
声音不高,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不缠人,更不嫌你......我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笔直挺拔、充满爆发力的身躯,将那个侮辱性的词轻轻吐出,......身子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