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赘婿
程逸猛地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手掌触碰到额头时,一阵剧痛传来,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一个冷淡的女声从身旁传来。
程逸转头,看到一位身着淡紫色襦裙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床边,面容姣好却神色冰冷。女子约莫二十出头,柳叶眉下是一双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疏离的眼睛。
你是...程逸刚开口就愣住了,这不是他的声音!而且,这古色古香的房间是哪里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加班赶项目时突然心脏剧痛...
装什么糊涂女子冷笑一声,程逸,你这次赌输了被人打晕在街上,是父亲顾及颜面才派人把你抬回来的。再有下次,你就直接死在外面好了。
程逸赌输被打晕一连串信息轰炸着他的大脑。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修长白皙,绝不是他那双因常年敲键盘而略带茧子的手。
我...头很痛...他试探性地说,同时快速环顾四周寻找线索。
女子站起身,裙摆轻拂过床沿:大夫说你只是皮外伤,休息几日就好。三日后是父亲的寿宴,你必须出席。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淡淡的兰花香。
门关上的瞬间,大量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程逸的脑海。他痛苦地抱住头,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穿越了!而且穿越成了一个同名同姓的古代赘婿!
原主程逸,本是江南一个没落书香门第的子弟,因家道中落被宰相沈修远看中招为赘婿。按理说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原主不学无术,沉迷赌博,入赘半年就把沈家给的聘金输了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刚才那位,正是他的妻子,宰相之女沈明兰。
这也太惨了吧...程逸喃喃自语。作为一个现代金融分析师,他居然重生成了古代最被人看不起的赘婿,还是个人渣版的!
他挣扎着下床,走到铜镜前。镜中是一张陌生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本该是副好皮相,却因长期酗酒赌博而显得憔悴不堪。
咚咚两声轻响,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姑爷,该喝药了。
程逸接过药碗,苦涩的味道让他皱眉: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惊讶地抬头:姑爷不记得翠儿了
头还晕着...程逸尴尬地笑笑,一饮而尽。
翠儿接过空碗,欲言又止:姑爷...小姐其实很担心您,只是...
只是我太让人失望了,是吧程逸苦笑。根据记忆,沈明兰才貌双全,精通琴棋书画,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嫁给原主这样的废物,可想而知有多憋屈。
翠儿慌忙摇头:不是的!小姐她...
我明白。程逸打断她,能帮我准备些热水吗我想沐浴更衣。
一个时辰后,洗漱完毕的程逸感觉清爽了许多。他换上翠儿送来的月白色长衫,束起头发,整个人焕然一新。既然老天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他绝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
首先,他得解决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程逸从床底拖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是原主的珍藏——几本春宫图和一堆欠条。他粗略算了算,债务竟高达五百两银子!这在古代可是一笔巨款。
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程逸心头一紧。沈修远,当朝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找他这个废物赘婿做什么
宰相府的书房比程逸想象的还要气派。四壁书架直抵房顶,摆满了线装书籍;紫檀木的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旁边燃着淡淡的檀香。
沈修远端坐在太师椅上,虽已年过五旬,却精神矍铄,双目如炬。他打量着站在下方的程逸,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
听说你这次欠了赵家赌坊二百两银子沈修远开门见山。
程逸额头渗出细汗:岳父大人,小婿知错了。
知错沈修远冷笑,半年来,这话我听了不下十次。若不是看在已故程老先生的份上,我早将你赶出沈府了!
程逸低头不语。记忆中,原主的父亲曾对沈修远有恩,这才有了这门亲事。
三日后我的寿宴,京中权贵都会到场。沈修远沉声道,你若再敢丢人现眼...话未说完,威胁之意已不言而喻。
小婿明白,定不会让岳父失望。程逸恭敬回答。
沈修远似乎有些意外他的态度,多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回到自己院落的程逸长舒一口气。眼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债务问题,否则那些讨债的迟早会闹上门来。可五百两银子,去哪弄
正当他苦思冥想时,翠儿匆匆跑来:姑爷,不好了!小姐在布庄遇到麻烦了!
第二章
初显身手
沈家除了官场上的权势,还经营着京城最大的布庄锦绣坊。而今天,一批江南运来的上等丝绸在入城时被税吏扣下,说是手续不全要罚没。
程逸赶到锦绣坊时,铺子外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铺内,沈明兰正与一名税吏据理力争。
这批丝绸明明有完整的通关文书,凭什么扣留沈明兰声音清冷,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税吏油滑地笑着:沈小姐,文书是有了,可税额计算有误啊。要么补交一百两银子,要么货物充公。
程逸一眼就看出这是赤裸裸的敲诈。他挤进人群,站到沈明兰身旁:怎么回事
沈明兰见到他,眉头微蹙:你怎么来了
听说夫人有麻烦,为夫自然要来。程逸故意大声说,然后转向税吏,这位大人,不知丝绸税额如何计算
税吏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按价值十抽一,这批货值一千两,应缴一百两。可你们只交了五十两。
程逸拿起桌上的文书扫了一眼,心中了然。他曾在大学选修过中国古代经济史,对商业税制有所了解。
大人,文书上写明这是织金绸,按《商税则例》,织金绸属细软类,税率应为二十抽一。五十两正好,何来欠税之说
税吏脸色一变:你...你懂什么!我说是十抽一就是十抽一!
程逸不慌不忙:那不如我们去户部查查《则例》原件或者直接找赵侍郎问问他故意提到户部侍郎,因为记忆中这税吏就是赵家的人。
税吏额头冒汗,显然没料到这个出了名的废物赘婿竟如此难缠。僵持片刻后,他悻悻地说:可能...是我记错了。货物你们拉走吧。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沈明兰也惊讶地看着程逸。
待税吏灰溜溜离开后,沈明兰低声道:没想到你还懂《商税则例》。
程逸微笑:略知一二。对了,这批丝绸准备怎么卖
沈明兰带他查看货物,解释道:原打算按匹零售,每匹十两银子。
程逸摸了摸光滑如水的绸面,现代的商业思维立刻活跃起来:太保守了。这批绸缎质地优良,完全可以走高端路线。
高端路线沈明兰疑惑地重复这个陌生词汇。
就是针对富贵人家。程逸解释,我们可以推出会员制,预存一百两银子成为会员,享受优先选购、定制服务等特权。还可以搞分期付款,让那些一时拿不出全款的人也能购买。
沈明兰听得目瞪口呆:这...这不合规矩吧从来都是银货两讫...
规矩是人定的。程逸自信地说,相信我,这样不仅能快速回笼资金,还能绑定高端客户。
沈明兰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一试。
三天后,沈修远的寿宴如期举行。宰相府张灯结彩,宾客如云。程逸穿着崭新的靛蓝色长袍,与沈明兰一同接待来宾。
明兰,这位就是你那位...夫君一位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走过来,语气轻佻。他身后跟着几个跟班,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程逸。
沈明兰神色冷淡:赵公子有事
程逸立刻明白,这就是户部侍郎之子赵世诚,原主最大的债主之一。
赵世诚故作惊讶:程兄,听说你前几日在我家赌坊又输了二百两什么时候还啊声音故意放大,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沈明兰脸色骤变,显然不知道这事。程逸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赵兄说笑了,这里是二百五十两,连本带利。他早就通过丝绸预售筹集了资金。
赵世诚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程逸能拿出钱来。他尴尬地接过银子,脸色难看:没想到沈家这么大方...
与沈家无关。程逸微笑,这是我自己的生意所得。对了,听说赵兄喜欢收藏字画我最近得了一幅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不知可有兴趣
这一下不仅赵世诚,连沈明兰都震惊了。吴道子的真迹可是无价之宝!
你...你有吴道子的画赵世诚声音都变了。
程逸神秘一笑:三日后,请赵兄到寒舍一观。说完,彬彬有礼地挽着沈明兰离开。
走远后,沈明兰低声道:你哪来的吴道子真迹
没有啊。程逸眨眨眼,但我可以临摹一幅。大学时我选修过国画,临摹过不少名作。
沈明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到底是谁
程逸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的丈夫啊,只是以前没机会展示才华罢了。
寿宴上,程逸的表现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谈吐不凡,引经据典,甚至当场作诗一首,引得满堂喝彩。沈修远看他的眼神也由厌恶变成了惊讶。
夜深回房时,沈明兰在走廊停下脚步:今日...谢谢你。
月光下,她精致的侧脸如同玉雕,程逸不禁看呆了:分内之事。
不过,沈明兰话锋一转,你若敢骗赵世诚,后果不堪设想。他父亲是户部侍郎,权势滔天。
程逸胸有成竹:放心,我自有打算。
回到房间,程逸立刻铺纸研墨,开始临摹记忆中的《送子天王图》。他大学时确实学过国画,虽达不到大师水准,但骗骗外行足够了。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机会接近赵世诚——因为记忆中,原主并非单纯因赌债被打,而是无意中撞见了赵家的某个秘密才遭毒手。这个秘密,很可能与他的重生有关。
第三章
危机暗涌
三日后,赵世诚如约而至。当他看到程逸展示的吴道子真迹时,眼睛都直了。
这...这线条,这设色...赵世诚颤抖着手想触摸画卷,程逸却及时收起。
赵兄,画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钱不是问题!
程逸压低声音:我想知道,上月十五,你在城西仓库见了什么人
赵世诚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果然有问题!程逸继续诈他:我不但知道,还看到了那人给你的信。你说,如果这事传出去...
住口!赵世诚猛地站起,眼中闪过杀意,随即又强压下去,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免除我所有债务,再给我一千两银子。否则...程逸故意晃了晃画卷。
赵世诚咬牙切齿:好!但若你敢说出去...
放心,我只要钱。程逸微笑。
交易完成后,赵世诚匆匆离去。程逸看着手中的银票,眉头紧锁。他其实并不知道仓库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原主最后记忆中的片段猜测。现在看来,赵家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当他沉思时,沈明兰推门而入:你骗了赵世诚
程逸不置可否:各取所需罢了。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沈明兰声音发颤,赵家不是好惹的!
程逸正想解释,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沈明兰惊慌的呼喊和杂乱的脚步声...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熟悉的床上,沈明兰和一位老大夫守在旁边。
姑爷是中了毒,老大夫说,幸好量不大,否则...
中毒程逸猛然想起赵世诚临走时那杯茶。该死,太大意了!
待大夫离开后,沈明兰冷冷地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程逸知道瞒不下去了,决定坦白部分真相:我怀疑...赵家通敌卖国。
什么沈明兰倒吸一口凉气。
上月十五,赵世诚在城西仓库秘密会见了一个异族人,很可能传递了军情。程逸说,我偶然发现这事,才被打成重伤。
沈明兰神色变幻不定: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但...程逸突然想到什么,锦绣坊最近是不是有批货要运往北疆
沈明兰点头:三日后启程,是给边关将士的冬衣。
必须检查那批货!程逸挣扎着要起身,赵家很可能利用沈家的商队传递消息!
沈明兰按住他:你先养伤,我去安排。
两日后,沈明兰匆匆回来,脸色凝重:你说对了!我们在衣领夹层里发现了这个。她拿出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奇怪的符号。
程逸仔细查看:这是密码,需要对应的密码本才能解读。
父亲已经秘密禀报皇上了。沈明兰低声道,但赵家势力庞大,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能打草惊蛇。
程逸思索片刻:我有个计划...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紧接着,一队官兵破门而入!
程逸,奉旨拿你!为首的军官厉声道,有人告你勾结外敌,证据确凿!
程逸和沈明兰震惊对视。这怎么可能他们才是发现赵家阴谋的人啊!
军官出示了一份文书:在你房中搜出了与北狄往来的密信,还有...密码本。
沈明兰脸色煞白:不可能!这是栽赃!
程逸却冷静下来。他明白了,这是赵家的反扑——先下手为强,把罪名扣在他头上。
我跟你们走。他平静地说,然后对沈明兰低语,记住,密码是《论语》第七章。
官兵押着程逸离开时,沈明兰追到门口,眼中含泪:我会证明你清白的!
程逸回头一笑:相信我,我不会有事。作为重生者,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囚车穿过长街,路人指指点点。曾经的废物赘婿,如今成了通敌卖国的奸细。但程逸心中毫无惧意——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他知道,沈明兰一定会破解密码,找出真相。而他要做的,是在狱中活下去,等待反击的时机。
毕竟,一个现代人的智慧,加上重生者的先知先觉,怎会输给这些古人宰相府赘婿的逆袭之路,这才真正拉开序幕...
很高兴为您继续这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以下是《重生之我在宰相府里做赘婿》的第四章内容,重点描写程逸在狱中的智谋斗争和沈明兰为营救他而展开的行动。
第四章:狱中博弈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程逸靠墙而坐,闭目养神。稻草的霉味混合着血腥气钻入鼻腔,远处不时传来犯人的哀嚎声。他摸了摸袖中暗藏的银针——这是他被捕前顺手藏起的,没想到狱卒搜身时竟没发现。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隔壁牢房传来沙哑的询问。
程逸睁开眼,借着墙上火把的微光,看见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正透过木栅栏打量他。
被冤枉的。程逸简短回答。
老者嗤笑一声:这儿谁不说自己冤枉
程逸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老先生在此多久了
三年零四个月。老者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户部贪污案,替主子顶罪的。
程逸心中一动。户部那不正是赵家的地盘
您以前是...
赵侍郎府上的账房先生。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知道的太多,就得到这儿来了。
程逸正想细问,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迅速躺下装睡,从眼缝中看到两个狱卒提着灯笼走来。
就这个,赵大人特别关照的。其中一个狱卒指着程逸的牢房说。
铁链哗啦作响,牢门被打开。程逸感到有人踢了踢他的腿:别装死了,起来!
他被粗暴地拽起,押着穿过幽深的走廊,来到一间刑讯室。墙上挂满各式刑具,火盆里的烙铁烧得通红。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背对着门站立,听到动静才缓缓转身。
赵侍郎!程逸瞳孔微缩。这张脸与原主记忆中的完全吻合——狭长的眼睛,鹰钩鼻,嘴角下垂,一副刻薄相。
程公子,别来无恙啊。赵侍郎假笑道,犬子说你污蔑我赵家通敌,可有此事
程逸不卑不亢:下官只是偶然看到赵公子与异族人在仓库密会,何来污蔑之说
大胆!赵侍郎拍案而起,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他朝狱卒使了个眼色,给他点颜色瞧瞧!
两个膀大腰圆的狱卒上前按住程逸,另一个拿起皮鞭。就在鞭子即将落下时,程逸突然开口:赵大人,您可知道《论语》第七章讲的是什么
赵侍郎一愣:什么
是述而篇。程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赵大人为官多年,可还记得这些道理
赵侍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挥手制止了狱卒:你先下去。待刑讯室只剩他们二人,他压低声音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程逸知道赌对了。赵侍郎果然做贼心虚,以为他在暗示什么秘密。
不多不少,刚好够用。程逸故作高深,赵大人,与其在这里审我,不如想想怎么应付沈家的反击。您真以为区区几封伪造的信件就能定我的罪
赵侍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沈修远再厉害,也救不了通敌叛国的女婿!
是吗程逸轻笑,那您可知道,沈小姐此刻正在破解密码用《论语》第七章为密钥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赵侍郎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揪住程逸的衣领:你告诉她了
程逸但笑不语。
赵侍郎松开手,在刑讯室内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阴森森地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何必呢程逸循循善诱,赵大人所求不过是权势财富,而我...只想要一条活路。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放我出去,我保证沈家不再追究此事。程逸说,否则,明日早朝,沈宰相就会呈上密码破译结果和...您与北狄往来的真凭实据。
这完全是虚张声势,但赵侍郎显然信了。他额头渗出细汗,权衡再三,终于咬牙道:好!但你若敢耍花样...
不敢。程逸拱手,还请赵大人尽快安排,毕竟狱中多待一刻,就多一分走漏风声的风险。
赵侍郎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程逸长舒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这场心理博弈他赢了,但危险远未结束。赵侍郎不会轻易放过他,必须尽快与沈明兰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沈府内灯火通明。沈明兰在书房中来回踱步,面前摊着从冬衣中发现的密码纸条和一本《论语》。
第七章...第七章...她喃喃自语,突然眼前一亮,是了!以第七章每个字的笔画数为密钥!
她迅速开始破译,随着一个个符号被解开,纸条上的内容逐渐清晰:...粮草路线...戍边军布防图...三日后子时...西城门...
沈明兰的手开始颤抖。这确实是通敌的铁证!但如何证明这是赵家所为而非程逸
小姐!翠儿慌张地跑进来,姑爷被关进了刑部大牢!听说...听说已经认罪了!
不可能!沈明兰猛地站起,这一定是赵家的阴谋!她沉思片刻,果断道:备轿,我要去见父亲!
沈修远正在书房与几位心腹密谈,见女儿匆匆进来,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父亲,程逸是冤枉的!沈明兰直接呈上破译结果,真正的通敌者是赵家!
沈修远仔细查看后,面色凝重:这些还不足以定罪。赵家树大根深,没有确凿证据,皇上也不会轻易动他。
那程逸怎么办沈明兰急道,他在狱中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沈修远沉吟道:为父已派人打点,保他性命无虞。但要救他出来,需要更直接的证据...
我有办法。沈明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赵世诚一直对我...我可以利用这点接近赵家。
太危险了!沈修远断然拒绝。
父亲!沈明兰跪下,程逸为沈家涉险,女儿不能见死不救!
沈修远看着倔强的女儿,长叹一声:罢了...但必须安排暗卫保护,一旦有变立刻撤离!
沈明兰郑重点头,起身时裙角带风,眼中燃起斗志。
夜深了,程逸被突然唤醒。狱卒打开牢门,低声道:有人保你出去,跟我走。
程逸警觉地问:谁
别多问,想活命就快点!
穿过曲折的地道,程逸被带到刑部后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帘子掀起,露出沈明兰苍白的脸。
上车!她简短命令。
马车疾驰在夜色中,沈明兰这才解释:赵世诚约我明日赏花,我假意应允,说要他先放了你。
程逸心头一暖,随即皱眉:太危险了!赵世诚不是省油的灯。
我有准备。沈明兰从座位下取出一个包袱,里面是赵家与北狄往来的账本副本,我从赵世诚书房偷的。还有...她犹豫片刻,你为何知道《论语》第七章是关键
程逸早有准备:偶然听赵世诚提起过。对了,密码破译了吗
沈明兰点头,将结果告诉他。程逸听罢,眼中精光闪烁:足够定赵家的罪了!但我们必须...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急停。外面传来打斗声和惨叫!
有埋伏!程逸一把拉过沈明兰,几乎同时,一支箭穿透车厢,钉在他们刚才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