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房门被推开。
李墨雪和陈硕先后走了进来。
陈硕率先开口嘲讽道,“段渊,你这个废物还没咽气呢?”
面对陈硕的嘲讽,段渊没有急着说话。
范思思帮他挖出了腐肉,虽然体内还有毒素,不过经过一天的休息,他能明显感觉得到身体恢复了不少。
他试着握了握拳。
很好!
力气恢复了一些,虽然不多,但对付这个陈硕,足够了。
段渊嘴角微微上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我还没来得及去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你说什么?”
“说谁是奸夫淫妇呢?”
听见段渊说话如此不堪入耳。
陈硕立马怒了,他想上前教训教训段渊。
要不是因为李墨雪祖父的关系,你以为我喜欢捡别人的破鞋穿嘛?
李墨雪及时拦住了陈硕,“陈公子,别激动,没必要和他计较。”
她的俏脸上,因为段渊难听的话,早已泛起一抹绯红。
祖父说了,乾帝虽然没有直接下旨,也已经告知段渊,今日是来拿和离书的,没必要又把事情闹大。
“段渊,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感情,我要和你和离,你一时无法接受我可以理解,但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的。”
“你还是乖乖写下和离书吧,别闹了。”
“感情?”
段渊笑了。
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李墨雪,你别自作多情了,自从那日你和我要和离书起,我对你就没有感情了。”
李墨雪冷哼一声。
我多次要求和离,而你多次阻挠,还说对我没有感情,分明就是想着挣扎挽回。
“对我没有感情,那你为何不肯和离?”
段渊从床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看着李墨雪说道,“你要的和离书,你过来拿呀。”
李墨雪看见段渊手中的和离书,脸上露出一抹兴奋。
她刚想上前去拿,脚步却顿住了。
段渊这是什么神情?分明没打算就这交出和离书。
段渊看着李墨雪冷笑。
他确实没打算就这样交出和离书。
那日在段府门口,这二人趁着他没有力气,就要逼着他写下和离书。
今日,和离书可以给,但他的这口气也必须要出!
“来拿呀,你不是一直想要和离书吗?怎么现在我肯给你了,你又不敢来拿了?”
段渊挑衅的话语,让陈硕忍不住了。
方才被段渊骂奸夫淫妇,他就想上前打段渊一顿了,现在更是忍不了了。
他推开李墨雪,“墨雪,让我去拿。”
段渊左手拿着和离书伸在半空。
陈硕大步朝段渊走去,伸手就要拿。
就在他快要触碰到和离书之时,段渊猛的收回手,右手一拳重重的砸在陈硕脸上。
陈硕猝不及防,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墨雪连忙上前查看,“陈公子,你没事吧?”
陈硕揉着险些脱臼的下巴,怒气冲冲的指着段渊,“段渊,你疯了?竟敢打我!”
“呵呵……”
段渊一脸可惜。
还以为能一拳将陈硕打晕呢,体力恢复的还是不够啊。
“只是打你已经算是轻的了!”
陈硕愤怒的从地上爬起来,他根本没把段渊放在眼里,他认为方才是段渊趁他不注意,才得的手。
段渊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现在还受了重伤。
“段渊,是你逼我的!”
陈硕跟疯狗似的朝段渊扑了过去。
在段渊眼里,陈硕的动作就像慢放了数倍一样,他仅凭单手就将陈硕的手擒住了。
并顺势反拧到他的身后,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
“砰砰砰……”
茶壶茶杯掉落一地。
方才一番天旋地转,陈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以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被制住了。
他的脸被牢牢的按在桌子上,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段渊,快放开我……”
段渊冷笑着,将和离书在陈硕眼前晃了晃,“陈硕,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啊,就你这样的,也配和我段渊抢女人?”
李墨雪十分意外。
段渊不是受了重伤,快死了吗?怎么力气这么大?
难道他的伤好了!
不,看他的脸色依旧很差,不似已经好了的模样。
她上前想要掰开段渊的手,使劲了力气,依旧纹丝未动。
“段渊,你疯了,快松开手!”
“你敢打朝廷命官,你不要命了?”
“呵!”又是一声冷笑。
“朝廷命官?他算哪门子的朝廷命官啊。”
这话说的,陈硕有些尴尬,他虽然是榜眼,但确实还等着朝廷给他安排官职呢。
段渊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和离书,“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真当我不懂大乾律法啊?”
“李墨雪,你可别忘了,这和离书你一日没拿到,你便就还是我段渊的娘子。”
“莫说我打他了,按照大乾律法,和我娘子苟合的奸夫,被我发现,我就算把他打死,也不犯法!”
李墨雪被段渊充满杀气的眼神吓住了。
段渊这眼神不似作假,他好像真打算杀了陈硕……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李墨雪声音有些哆嗦。
“段渊,你别忘了,这可是陛下让你和离的,你这是要抗旨不成?”
段渊凝视着李墨雪。
终于搬出乾帝来压我了。
“不就是要和离书嘛,我也没说不给你啊。”
他拿着和离书在李墨雪脸上狠狠的甩了两下,李墨雪的脸颊上露出两道红晕。
这才满意的将和离书丢给李墨雪。
然后,他又将陈硕拉起来,推了过去。
二人相撞,差点就一起跌倒。
陈硕感觉自己的胳膊好像脱臼了,他按着胳膊,对着段渊恶狠狠的说道,“段渊,你给我等着。”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段渊笑着说道,“我段渊做事,从来没有后悔过。”
“倒是你,李墨雪,你就为了他,选择和我和离,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李墨雪也不知道段渊一个受了重伤之人,哪里来的底气?
因为三皇子吗?
若在之前,或许她还会有所忌惮段渊和三皇子的关系。
但如今,她的祖父即将重归朝堂,再次成为大乾朝堂的中枢,她根本不把段渊放在眼里。
她对段渊说道,“段渊,如今西林伯府的爵位虽然恢复,但你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
“我为什么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