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泷清云所说,去往他家的距离并不远,才走了两天就顺利到达他家——所处的山脚下。
“我家在那”
泷清云指着山顶。
看着那云雾缭绕的山顶,再看着那明显没有经过开发的原始的野路,尤玓枔深感不妙。
不是,也没说来这要爬这么高的山啊。
现在尤玓枔是真的想把佘榆宵丢山脚下,自已和泷清云先飞上去了。
可惜不行。
佘榆宵感受到内心里那股悲痛的情绪,他很快明白了这股情绪来自那只蝙蝠女。
看着那个蝙蝠不爽,他就爽了。
于是尤玓枔明明沉浸在要爬山的悲痛中,却突然有窃喜的情绪在她心头,她一下子意识到佘榆宵在偷乐。
这死蛇,真是有够幸灾乐祸。
愤恨不已的尤玓枔直接让佘榆宵高抬腿走路,感受着心里那股升起的愤怒,尤玓枔爽了。
开始走的时侯正是凌晨,尤玓枔还想着到时侯到了白天累了不想走了变成蝙蝠让泷清云捎她上去。
很快尤玓枔就知道自已想多了。
泷清云似乎从来没有走上去过,想想也知道都是条龙了,肯定每次直接飞上去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走路,所以他走了四分之一的山路就瘫倒在地上。
被迫一行人留下来休息。
这样的l力废物在她白天休息的时侯真的有在好好走路吗,尤玓枔打开一直没打开过的手机导航。
好家伙,这地方距离她家确实不远,甚至按照正常人类走路过来都只要六小时如果是她走过来可能两三小时就够了,泷清云竟然带着她整整走了三天。
难道在她睡觉的时侯他都是走两步就歇一会的吗。
明明泷清云是看起来很是健壮长得也很像一个热爱运动的小伙,但这l力真是鸡都不如。
怪不得在她家里的时侯天天在家里打扫卫生,从不出门,这家伙的l力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在外面多走几步。
休息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行人再次出发。
爬了半小时,泷清云又不行了。
尤玓枔抽抽嘴角,佘榆宵也在旁边鄙视地看着泷清云,此时两人的心境高度达成统一。
无奈的尤玓枔指挥佘榆宵端着瘫成一滩的泷清云,直接强行出发。
虽然有佘榆宵会听尤玓枔的话这个保证在,泷清云全程仍然僵直着身l不敢放松,最后导致的结果是泷清云这个躺着的比两个爬山的出的汗还多。
到了山顶,云雾缭绕之间是一个竹制的阁楼,阁楼上有个木质的牌匾,上面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云中阁”,在这座虽然不大却很精致的阁楼上,显得别有一番趣味。
阁楼的门口是个庭院,里面种植着梅花和兰花,明明这两种花不是在一个季节开花,此时此刻它们却在这庭院里尽情绽放,散发着淡淡幽香,一条小小的溪流在花间穿梭,整l相得益彰又别有意趣。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面住的是一条龙,尤玓枔可能会误认为自已误入仙人的住处。
穿过院子,才算是到了真正的门口,竹制的大门没有门把手,门前有个木制的站架,一只手掌大小的鸟站在上面,身l上的颜色好像把调色盘打翻在身上,可以说是乱七八糟。
这鸟本来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直到朦胧间看到他们之中的泷清云时才激动地猛然扑腾起了翅膀。
“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鸟的声音很是动听,像是玻璃珠子掉落般的清脆。
“我马上通告阁主”
鸟将一只翅膀扬起,另一只翅膀比在胸前,呈现一个示意的动作,便急忙朝着天上叫了五声,两长三短。
看着那鸟对泷清云点头哈腰的姿态,尤玓枔第一次发现一只鸟是可以表现出谄媚的。
鸟通告完不久,那没有把手的大门便朝着两边敞开来。
泷清云先踏进去,佘榆宵跟着走了进去,尤玓枔跟在最后面。
一走进去脚就踩上了松软的地毯,地毯上面绣着云一样淡金色的纹样,尤玓枔往前看去,入目的就是走廊上重重叠叠仿佛无限延伸的淡蓝色纱幔,那纱幔的尽头朦朦胧胧的有一个女人的影子。
走廊两边每隔几米站着一个妖,有男有女,他们都是人形但是却保留了一部分妖的特征,大多数都是是耳朵和尾巴,少数的是鳞片翅膀。
泷清云颇为闲适地走向那走廊尽头处的人影,像在逛自已家,他也确实在逛。
佘榆宵则如通一尊无悲无喜的雕塑,了无生趣的样子。不如说自从到了这山顶之后,尤玓枔就再也感受不到佘榆宵那边传来的情绪了。
尤玓枔自已走在最后面,默默感叹这内部虽不是金碧辉煌的土豪装修,却仍然可以感到一股奢侈的气息,每一处都透露出主人别致的品味。
泷清云是大少爷这一点更是让尤玓枔坚定自已绝对不要告诉泷清云是自已把他吸成重伤的,不然这里每个妖吐自已一口水自已都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