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点名了明天要查咱们家,林相的目光就盯在咱们家身上,怕是躲不掉了。”我娘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家中的物件,这些都是她的心头好。
林相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戴在头上,肯定把仇全都记在我身上了,是我连累了爹娘!
看着爹娘最近紧皱的眉头,又想到容越今日的话语。
“爹娘,你们想过离开京城吗?”
爹娘诧异的看着我:“丫头,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将皇宫内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紧皱着眉头:“一开始不说是怕爹娘担心,现在是不得不说了,先帝病重之时是准备废太子,另立贤能,后来先帝突然暴毙,新帝在林相的扶持下登基,现在想来先帝的死怕是和新帝有些关系。”
爹娘大惊失色纷纷沉默下来。
大哥拧起眉头:“不无可能,若是先帝的话,废亲立贤是做的出来的。”
“新帝已然登基,除非能找到证据,不然说什么都没用。”我爹摇了摇头,“时间过去太久了,怕是有证据也已经全部销毁了。”
“容盛这人阴狠毒辣,皇位恐怕坐不牢,而我们家恐怕要及时抽身才行。”
“那丫头,依你之见,离了京城,我们要去哪里?”
一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深吸了一口气:“凉州!”
容盛皇位不稳,凉州在容越的的治理之下,反而更加适合沈家。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大婚过后,女婿就得带着丫头返回凉州,无召不得入京!呜呜,爹舌不得你!”
我爹顿时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要和丫头分开,到头来,一年都见不上一面,去凉州!我们全家都搬去凉州!”
我娘把哭哭啼啼的我爹按住,皱眉一想:“这确实是个办法,我和你爹可以将京中大部分势力先行撤离,借着大婚返回封地,直接将最后一批人撤离。”
没钱了,穷得很
李大仁当然不敢,生怕林相会觉得他没用,嫌弃他。
就这样跟我爹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院内对骂了两个小时。
骂的李大仁嘴上都冒烟了,哪怕是被林相骂也准备去请圣旨的时候,我家的大门开了。
“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有本事你别开啊!”李大仁撑着腰站在门口直喘气。
我爹老神在的饮了口茶:“我老沈是个老实人,说什么时辰就是什么时辰,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李大仁就这么冲进来,惊扰了未来的凉王妃,凉王怪罪下来,不知道李大仁可承受得起?”
整个京城都知道,容越因为我震怒的事情,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李大仁看着坐在院中的我,忍不住有些忌惮:“下官也是奉旨办事,凉王妃还请担待。”
“担待谈不上,这毕竟是我家,还望李大人公平公正。”
我笑了笑,管家立刻将准备好的箱子和账本拿了出来。
“这里是府中家产的一半,李大人清点一下看看可有问题。”
李大仁不信我爹会这么配合,迟疑的打开木箱,脸色涨的通红:“沈王爷这不是开玩笑吧!谁不知道你沈家富可敌国,怎么就只剩下区区五千两白银了!”
我爹把一本厚厚的账本交到了李大仁手里:“李大人急什么?二十年的账簿都在这里了,李大人手下的能人异士这么多,自然可以清算出来我有没有说谎。”
“沈王爷,可千万别让下官查出来点什么,不然下官一定上禀陛下,治王爷个欺君罔上之罪!”
李大仁一挥手,自然有账房先生接过账簿,当场支了个桌子,就在院子里算了起来。
两个时辰之后,账房先生一脸惊骇的把账簿合上,对着李大仁低声道:“大人,账簿没有任何问题,沈家确实只剩了一万两白银!”
“胡说!怎么可能!”李大仁一把抢过账簿连连翻动,“钱呢!沈家的钱呢!”
“在昨天沈家账上还有不少的银钱,但是”账房先生吞吞吐吐的看了一眼我,“这些都写成了凉王妃的嫁妆,已经登记在册了。”
“怎么可能!就是百里红妆也不可能搬空整个沈家!你是不是算错了!”李大仁不相信的将账簿丢给账房先生让他重算。
“大人您看看!”账房先生把账簿拿到李大仁面前,想让他看看。
但李大仁用力一挥:“我看什么看!你念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