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回了个:【好,子恒,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我爸爸和弟弟交替照顾着我,弟弟上班的公司不能请长假,所以白天大多数都是爸爸。
阳光透过窗台落到室内。
我爸从门口一进来,看到我起来连忙上前问道:“早餐吃点什么啊?爸爸去买。”
“我想喝南瓜粥。”
我爸听到这话眼底都是笑意。
“好好好,爸爸去给你买。”
“哦,对了,昨天唐总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我笑看着我爸,安抚道:“爸,您别担心,现在医学很发达,听说现在已经研究出了可以抗癌细胞的了,精准打击,而且不伤害其他细胞,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我爸闻言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庆功宴这天来的都是的人,就是门口多了一些报社的记者。
我和唐幼宜简单的回复了一下他们的问题后就进去了。
吃完饭后,唐幼宜送我回了医院。
第二天,清晨。
唐幼宜早早的起来陪着去脑肿瘤医办理住院。
到医院后,她先扶着我坐到长椅上,随后去替我缴费,她刚离开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方师兄?”
我回头一看就见到江轻言穿着病号服,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他相比于十年前憔悴了好多。
一瞬间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江轻言看见我面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还活着?”
“宋时宜想让我给你道歉,我告诉你不可能,反正我也要死了,我要杀了你……就是你害我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看着江轻言脸上接近癫狂的模样,连忙起身下的后退几步。
他就要冲上来的瞬间就被人一把推开。
唐幼宜眼底都是震惊,她对着江轻言恶狠狠的开口:“你这是干什么?还想对方鹤霄做什么?”
江轻言一手撑着地,看向我还肆意的笑着。
“我就是要让他死,我要让他……死……凭什么……”
在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那一瞬,我猛地咳嗽了两声,随后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我的眼中闪过一片白光。
耳边轰鸣一片,世界在此陷入了一片死寂。
“快来人,这里有人吐血了。”
……
再次醒来的时候,鼻尖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的头上被缠上了一圈的纱布,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下意识的抬手,指尖监护仪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此时,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头也疼得厉害。
就像是被打了麻醉一样。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鹤远,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是唐幼宜。
恍惚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到了我的手上。
像是眼泪,又像是错觉。
她微微替我拨开眼前的纱布,光从纱布的缝隙之中透了进来。
我点点头,感觉脑袋麻麻的:“我睡了多久?”
唐幼宜的眼眶有些泛红:“没多久,你刚醒,要不要喝点水?”
说着她就倒了一杯水给我。
我摇了摇头没接,继续问道:“我这是在哪儿,为什么头上要绑着纱布?”
我抬手摸上了头上的纱布,有些疑惑。
“鹤远,你刚做了开颅手术,现在需要静养。江轻言伤害你的事儿,我已经报警处理了,医院的监控都可以证明,他想杀了你,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唐幼宜说这话时脸色微沉,语气中是她从未有过的在意。
我回想起江轻言掐着我时的力道,心底一阵害怕。
有一瞬间,我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