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秋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我和唐幼宜刚转身就遇到了宋时宜的助理,她开着一辆库里南停在警局门口,对我低声道:“方先生,许久不见了。”
一个助理用了十多年,宋时宜还挺会用人的。
在我愣神之际,宋时宜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她看着我的目光,让我十分的不适。
唐幼宜下意识的将我护在身后,低声道:“鹤远,你先上车,我等会儿就来。”
听到这,我点头答应。
宋时宜却猛然抓住我的手,看着我冷声命令道:“不准走,方鹤霄,你不准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听到这话,我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害怕。
“你要说什么?”
唐幼宜蹙着眉,捏住了宋时宜的手腕,眼神中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寒意。
“有什么话,你跟我说。”
“我奉陪。”
宋时宜眼神微眯,冷笑一声:“你算是什么东西?”
“别忘了这里是京市,我的地盘。”
唐幼宜嗤笑一声:“宋时宜,您还是回家好好查查吧,就算在京市,你以为你就能动的了我?”
她面色不改手中的力道却渐渐加重。
我用力将手抽出,走上了车,背后传来宋时宜的声音:“方鹤霄,我……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要跟我说什么。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糨糊,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时宜为什么会突然说,她想我。
不远处,唐幼宜和宋时宜对峙了一小会后,唐幼宜率先松开了她的手。
“宋总,我警告你,方鹤霄是我的男人,你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她转身离开。
唐幼宜打开主驾驶位置的门,朝着轻轻一笑。
“鹤远,久等了吧。”
看到她,我原本焦躁的心,平复了不少。
“没有,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宋时宜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唐幼宜看着我眼底划过一丝讶异,嘴角微微勾起:“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担心我吗?”
“当……当然。”看着她含笑的脸,我突然低下了头,心口的某处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有融化的迹象。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闻言我没再说话。
唐幼宜发动了车子,回去的路上。
我看着唐幼宜,垂下眸,淡淡的问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宋时宜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现在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唐幼宜沉默一会儿,挑眉看着笑道:“你很想知道关于她的事儿吗?”
我一愣,有些没理解。
“什么意思?”
唐幼宜将车停到了马路旁,娓娓道来:“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在你刚被我们冷冻一个月后,宋时宜就和江轻言解除了婚约,当时闹的非常难看,江轻言想要以跳楼自杀来威逼宋时宜,但是没成功。”
“宋时宜也一直为没结婚,有媒体问,她就立深情人设,说喜欢你,但是当初她不知道……”
“但是当年,她因为江轻言是怎么对你的,不少人都知道,所以几乎没什么人信……”
“还有,我听说她经常去你定的墓碑前一坐就是一整宿。”
听到这里我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浑身要起鸡皮疙瘩了。
还好我没真的死,我要是真的死了,她还要在我的坟墓前待上一整宿,想想我就觉得恶心。
我撇了撇嘴,看向唐幼宜:“你确定这说的是宋时宜?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装给谁看?”
“纯纯硌硬人。”
唐幼宜突然轻笑一声:“鹤远,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现在你的首要目的是好好治病,然后活下去。”
听到她这话我瞳孔一动。
“好,我会的,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