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反复发作的疼痛像雨季的旧伤,总在某个潮湿的夜晚突然苏醒。和解的承诺如通被揉皱又摊开的信纸,每次郑重其事的“重新开始”最终都沦为相似的结局:某句脱口而出的埋怨,某个被误解的眼神,甚至只是她端来一碗汤时碗底与桌面碰撞的声响,都能让好不容易建立的温情瞬间溃散。 血缘像一道无法愈合的开放性伤口,既不能完全撕裂,又无法真正结痂。当母亲的手掌抚上后背时,皮肤的触感里混杂着童年期渴望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