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我的太阳穴开始跳动。那是一种细微的震颤,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头骨内侧轻轻刮擦,又像是血管里流淌着细密的钢珠。刷牙时发现牙龈渗出血丝,金属味的泡沫在舌尖炸开,但镜子里的人分明没有发烧的潮红。这是身l在早高峰前发出的第一封电报,而我始终破译不了密码。 七点四十分的公交车上,脊椎第三节突然发硬。皮革座椅的凹陷本该是温柔的弧度,此刻却像有无数根钢针从尾椎向上攀爬。我试图调整坐姿,